端看她被逼到极致时,到底会不会一刀刺进他的身体。
如果这样都没有……
哈……
陆衍诱着她,微眯的双眼里满是餍足,几乎是病态地威胁她。
要么一刀捅死他,要么承受他的索取。
快选吧,沈昭,我的好陛下。
沈昭被他抵着亲吻,后背撞上宫墙,却没感受到疼,她想抽回几乎要穿透他衣衫的照夜,但他却死死禁锢着不能动弹。
沈昭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为什么这样,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
或许她就该顺势一刀捅进去,了却这个多年来的心腹大患,但为什么……
她下不了手。
呼吸都被掠夺干净,沈昭头脑里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她只能用尽全力控制着手,不让照夜沾血。
这个吻不知持续多久,终于结束,陆衍慢慢放开她,松开对她的牵制。
沈昭只觉得嘴唇微肿发麻,浅棕色的凤眼里盈满生理性的泪,眼尾都浅浅泛红。
陆衍垂眸,眼里只剩意犹未尽,但他明白,不能把人逼急了的道理。
“陛下您看……”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带着叹息,“您还是舍不得杀臣啊……”
“臣一向守诺,既然答应了要与陛下商讨帝王之道,以后每日,臣都会来御书房,与陛下共商。”
陆衍的手指抹过自己唇角,那里被沈昭咬破了,渗着血丝,但他浑不在意。
“还有今夜,臣多谢陛下赏赐。”
难掩狼狈地回了坤宁宫,沈昭几乎不敢看纪成玉错愕的眼神,她不用看铜镜都猜的到,现在自己到底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发丝微乱,眼睛湿润,面色含春,嘴唇红肿,衣衫不整……
该死的陆衍,朕一定要亲手要了他狗命!
吹熄红烛后,沈昭愤愤地暗骂,颤抖着手轻抚嘴唇,上面传来的酥麻感让她难以忽略,她方才到底和陆衍做了什么。
*
次日辰时,长安大街万人空巷。
鼓乐喧阗,三匹雪白骏马自乾清门鱼贯而出。
最前是状元晋云,绯袍金花加身,面如冠玉,却难掩眼底锐气。
榜眼魏舟,镇北侯府的嫡次子,银鞍照白马,笑得风流潇洒。
此二人都极为俊逸,但最惹眼却是探花苏逸之,所过之处香帕如雨。
青衫折扇,眉目温润,唇角含笑,他没看四周,目光越过人群,与高楼上的沈昭遥遥相对,笑意如春潮。
沈昭立于丹陛,手扶玉栏,冕旒轻晃,眼底也浮起极浅的笑。
人声鼎沸里,陆衍倚在酒楼阑干,指间转着一只空杯。
他望着马上青衫,又望高楼金冠,自然看见了二人方才心照不宣的传笑,唇角弧度带冷。
他手腕一转,将一枚小小的物什自指尖弹出,正落入苏逸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