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方梨睁眼时,便看着这两个人坐在自己身边。她奇怪:“这是怎么了?”
“方姑娘,你终于醒了。”叶知晦立刻凑近,看她精神尚可,略微放心。不过他表情有点诡异,宿方梨心里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可要喝水?”叶知晦柔声问。
贺承寰在旁不解:“直接拿水过来即可,何必多此一问?”
“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在这里?”宿方梨不解,她头还有点痛。
看来那药粉还是被自己嗅到了。
还好不是什么一嗅封喉的东西。
宿方梨没摸到包,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帐篷。
“这是何处?我娘呢?”
贺承寰和叶知晦都没说话,反倒是外头一个人撩开帘子进来,道:“那位夫人已经走了。”
沈惟安拄着拐杖走近。刚才那一跤险些让他摔断了骨头,此刻看到这帐内情况,更是心头火起。
他动作缓慢地坐下,将拐杖放在一旁,给自己和宿方梨各倒了一杯茶。
“姑娘是叫方梨?也是这附近方家村的人?”沈惟安问道。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宿方梨点点头:“嗯。”
“家里可还有旁的亲眷?”沈惟安又问。他看见宿方梨警惕的神色,补充道:“只是随便聊聊,没有别的意思。方家村离此地不算顺路,不知姑娘是如何过来的?”
宿方梨:“承寰带我们来的。”
“承寰?”沈惟安重复,表情诡异,瞟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贺承寰。
竟叫得如此亲近,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
“老师,方姑娘是我的客人。”贺承寰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道。
他怕沈惟安对宿方梨不客气,又补充:“方姑娘是唯一可以在迷山中随意行走,不会迷失的人。”
若是沈惟安知道这个,应该会更重视她吧。
“便是为了这个?”沈惟安语气不明。
贺承寰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是。”
“方姑娘可听清了?”沈惟安看向宿方梨。
“自然。”宿方梨莫名。
不然呢?不就是因为他们要利用自己。若不是为了娘亲,她才不会跟这些人掺合在一起。
宿方梨不想管这三人打的什么哑谜,反问他:“我娘呢?”
“你娘?”沈惟安表情骤冷,好似腻了这种问答游戏,直截了当道:“那老妇可是亲口说,你并不是他的女儿。”
“你说什么?”宿方梨立刻道。
她对上沈惟安怀疑审视的目光,心里涌上一个猜测:“你们把我娘怎么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冷冷问:“还有方崽……那条狼狗呢?”
沈惟安眯着眼看她,从头到脚。
这个女子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过目不忘,若是见过,一定能想起来。
叶知晦看宿方梨着急,也替她急,解释道:“你昏迷的时候,方婆婆醒了,闹着要离开。我们问她不等你吗,她说……”
叶知晦顿了顿,为难道:“她说根本不认识你。”
宿方梨叹了口气。
原是这样,她无奈道:“我娘……我外婆,她前几年受过刺激,经常不清醒,认错人。”
宿方梨一指贺承寰:“你可以问他,他也被认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