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她想动一动,翅膀根部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细弱的哀鸣。
“嘘——别乱动,我的小鸟。”果戈里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软的温柔,如同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他坐在她旁边,脱掉了披风,内里是一件相对朴素的白色衬衫,却也依旧纤尘不染,与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袖子挽到手肘,露出雪白却线条流畅的手臂。
他带上了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
但并不妨碍看清一些东西……
他有着高挺的鼻梁,鎏金般的眼睛更像是宝石。
他很漂亮……
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沾湿的软布,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她羽毛上沾染的泥点和干涸的血迹。
动作异常专注,金色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神情,仿佛在擦拭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
每一次擦拭都轻得像羽毛拂过,生怕弄疼了她一丝一毫。
极其缓慢、极其克制地,用指腹的侧面,轻轻蹭了蹭她完好无损的颈侧绒毛。
白鸟浑身一僵,琥珀色的瞳孔猛地收缩。
太近了。
近得她能看清他面具边缘下,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勾起的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看,干净多了,对吧?”果戈里满意地看着她逐渐恢复雪白的羽毛。
她的心跳在小小的胸腔里失序地狂跳,一种陌生的、带着酥麻的悸动顺着脊椎蔓延开,只能怔怔地陷入那片熔金般的漩涡里。
果戈里显然捕捉到了她瞬间的僵硬和失神。
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极愉悦的轻笑。
“哈”
他没有退开,反而更近了一分。他下半张脸清晰的线条在她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更加直接地喷洒在她小小的身体上。
但小鸟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盯着。
“嗯?”
刻意拖长了尾音,鎏金的眼瞳里闪烁。
低语仿佛带着钩子,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紧绷的空气上
“看呆了?”
她因紧张而微微翕张粉嫩的喙尖。
他食指极其缓慢地抬起,目标明确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喙尖的瞬间,他停顿了。
指腹悬停在毫厘之外,灼热的温度却仿佛已经烙印上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指尖悬停的温度和她如擂鼓般的心跳,在这破败的小屋里编织着。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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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旁边拿起一个迷你的、用半个纸杯做成的小水碗,里面盛着清澈的温水。
“来,喝点水,小丑觉得你可能需要补充水分。”
他小心地将水碗推到白鸟喙边。
白鸟犹豫了一下,她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