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的女儿还没成年就得痨病死了,想亲眼见一见快意恩仇的江湖,最好能成为扬名立万的大侠。
小蛇被路人所救,一直化不了形,想成为蛇妖像前辈一样报答恩人。
青楼里春风一度留下的孽种大了又被送去宴请往来恩客,要脱离花街,活出自己的人生。
被屠满门的将军幼女辗转当了仇敌的妾,希望女扮男装成为为父亲那样的人,手刃仇敌。
书生一辈子郁郁不得志,渴求来生金榜题名。
随后尔伏对着甘融解释说:“这是污染物的执念,你可以理解为,一场如果不找到主人就醒不过来的梦。”
甘融重复一遍:“梦……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见的,是真实的吗?”
尔伏垂眸:“不一定,要看污染物的级别,A级就有扭曲现实的能力,再往上的S级能够改天换地、移山倒海,我们都称邪神。”
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生疏地卡壳了几次,故事线就像突然触发指令的程序又开口了:
“呀嘞呀嘞,又到我出场的时间了。
解释对于圣子来说,一定是比天塌了还可怕的事吧!他心里很复杂,既有由衷的愧疚,又有说话的抗拒,饼状图能划分清晰吗?被绑架了不如就眨眨眼睛?
哈哈。其实这里就真的安全吗?人来人往却无视你我,天地之间仅生大道,是这样吗?
未必吧,只是演员还未登场,该来的,还没有来罢了。日夜颠倒后,请去来世一探究竟吧。”
这个声音真的很变态。
读心外放,还擅自点评,要把人说得羞愧欲死才罢休。
蔺加三已经缓过来,她和阿芙乐尔状态都不太对劲,好在尔伏是治疗类型的能力。
她对甘融解释:“一般进入污染区,会根据人数给线索,通常是有引导者的,只是这次叙述方式奇怪。”
文舒忍不住插嘴:“什么叫引导者啊?那分明就是告诉我们怎么死得更快的小妙招啊。”
“也确实如此,但富贵险中求!如果运气好能通过它设下的规则里见到它——见到它就能大满贯!”阿芙乐尔的眼睛闪烁着赌勾的光,
“污染物一生中有三次死亡:躯体的世俗性死亡,这是广义上的死亡;精神的再度磨灭,这就是所谓的超度;最后是收容手段,被我们记录的污染物会留下能力,替换掉名字,从此不存在于世间。”
“三管血条?机制怪?”
阿芙乐尔又有与甘融初次见面的痛苦与纳闷,对牛弹琴:
“好吧。要这么说也可以——”
第四条线索,突兀地打断了阿芙乐尔:
“这可不是轻飘飘的游戏!姑且认作你是新人,冒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大水漫灌必会蔓延瘟疫,兽禽觅食必会留下踪迹,存在过的事物你要如何让它无影无踪?就连宇宙也遵循常理,循环往复,熵增又湮灭。
找到那个幕后的真凶吧,去解决命运交汇的常驻演员,那样,你们才有活路!”
会停顿几秒是因为它在读心吗?
文舒抬头,等待着故事线开口,但过去了很久,它都没有再说话。
它消停了,五个人找了个喝大碗茶的摊子坐下,就算顾客稀少,摇着蒲扇的老头也当没看见她们……污染区是平行于正常世界的区域,而一旦开始融入其中,就会像找到旋转点的两块积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直至重叠融合,纠缠不清。
蔺加三鼓励大家,先说了些过往这种情况的紧急处理办法:“总之事在人为!”
大家集思广益。
线索一:阿芙乐尔,被看见。
线索二:蔺加三,心愿单。
线索三:尔伏,演员未登场来世有约。
线索四:甘融,找到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