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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献礼（第2页）

王黎一愣：“什么安排？”

“明天你就知道了。”顾廷军卖了个关子，起身招呼顾谦回家。

这一夜，王黎辗转反侧，既期待又忐忑。天蒙蒙亮就爬起来，翻出最体面的那套藏蓝色列宁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偷偷用了点王嫂子给的雪花膏——据说这是这个年代最奢侈的护肤品了。

研究所的试飞场设在郊区一片开阔地。王黎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戒严，十几辆军车围成一圈，中间的空地上，那架“国产无人机一号”静静停放着，旁边站着周所长和几位核心研究员，个个眼圈发黑却精神亢奋。

更让王黎震惊的是，现场居然来了两位将星熠熠的大首长！她下意识地往人群里缩了缩。

“王黎同志！来来来！”周所长眼尖地发现了她，一把将她拉到首长面前，“首长，这位就是王黎同志！没有她，我们这个项目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取得突破！”

王黎紧张得手心冒汗，僵硬地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王黎同志，久仰大名啊！”一位首长亲切地握住她的手，“你父亲王维钧同志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他培养了个好女儿啊！”

王黎：“？？？”

她一脸懵地看向旁边的顾廷军，后者冲她微微点头，眼神示意“别慌”。

“根据组织调查，”另一位首长严肃地说，“你父亲王维钧同志，作为我党潜伏在海外科技界的秘密党员，为祖国科技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临终前将你和大疆无人机送回祖国，完成了一次伟大的‘科技接力’！”

王黎：“！！！”

好家伙！她随口编的“地下党爸爸”，居然被组织坐实了？！还升级成了“秘密党员”？这剧情走向也太魔幻了吧！

“鉴于你父亲的特殊贡献，以及你本人的表现，”首长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郑重地递给王黎，“组织决定，授予你正式军籍，技术少校军衔！希望你再接再厉，为祖国科技事业继续奋斗！”

王黎机械地接过文件袋，脑子嗡嗡作响。少校？！她？几个月前连身份都没有的人，获得了官方认证？

“试飞准备开始！”周所长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场中央那架银灰色的无人机上。随着周所长一声令下，操作员按下启动按钮。

“嗡——”熟悉的电机声响起，四个螺旋桨飞速旋转，带起强劲的气流。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起飞！”

无人机稳稳离地，在朝阳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噪音比大疆大得多，飞行姿态也不够灵活，但它确确实实飞起来了！而且完成了基本的爬升、悬停、转向动作！

“成功了！”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研究员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有人甚至热泪盈眶。两位首长也频频点头，脸上写满了欣慰。

王黎站在人群中，仰头望着那架在蓝天中翱翔的“铁鸟”，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

“恭喜，王少校。”顾廷军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王黎转头看他，阳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双向来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此刻竟带着几分真诚的笑意。

“谢谢，顾团长。”她轻声回应。1964年的秋天，她似乎开始有了归属感。

无人机在天空划出一个漂亮的“8”字，然后稳稳降落。现场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周所长激动地宣布：“这是我们献给祖国十五周年国庆的最好礼物！”

王黎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心里默默补充：这也是我这个“半吊子外挂”，献给这个时代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