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小说网

坦白从宽（第2页）

"问了。"王黎苦笑，"他说说了你也不懂。"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王黎听到角落里的参谋悄悄倒吸凉气的声音。陈参谋长的手指在桌面敲击，三长两短——像是某种暗号。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蒋司令突然发问。

王黎心跳加速："父亲交代过两点。。。"她竖起手指，"一要交给正确的人，二要在合适的时机。太早反而有害。"

"你父亲。。。"陈参谋长突然从抽屉取出牛皮纸档案袋，鲜红的"绝密"印章刺得王黎眼睛发疼，"认识这个人吗？"

档案袋里滑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自由女神像前，两个西装革履的亚裔男子。左边戴圆框眼镜的男人面带微笑，右边那个。。。

王黎的呼吸停滞了。照片右边那人抿着嘴，眉宇间的神韵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1951年，纽约。"陈参谋长的手指重重戳在照片上，"王道奇和王维钧，堂兄弟。同年窃取美国原子能机密后失踪。"

王黎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随口编造的"父亲"，竟然真有其人？更可怕的是，照片上那个"王维钧"，连抿嘴的小动作都和她一模一样。

"中情局档案显示。。。"蒋司令突然翻开另一份文件，王黎瞥见上面盖着"解密"的钢印，"王维钧有个女儿，1939年出生，取名王黎。"

王黎盯着档案上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照片里那个与自己眉眼有七分相似的男人，让她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这。。。这不可能。。。她随口编造的"父亲"不仅真有其人，连名字都分毫不差？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王黎强作镇定，声音却比平时高了半个调，"我已经32岁了，档案上这个王黎要是1939年出生的话。。。"

陈参谋长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的意思是，王维钧有两个女儿，都叫王黎？"

王黎心里咯噔一下。这老狐狸怎么这么会联想？她立刻挺直腰板，斩钉截铁地反驳："不可能！我父亲绝不是这种人！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陈参谋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王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父亲和你们查到的王维钧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越说越顺，"你们看，档案上这位研究的是原子能，而我父亲专攻的是航空电子，研究方向天差地别。。。"

"你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陈参谋长冷不丁打断她。

"我谢谢您！"王黎做作的撩起额前的碎发，"虽然我看起来确实年轻貌美，"她捧起自己的脸，"但是我女儿都8岁了，您觉得我14岁就能生孩子？再说了，国外也不允许未成年结婚啊！"

“我还是觉得你们搞错了，不然我们再对对我妈的名字？”王黎的心里不想和这个王维钧王道奇扯上关系。

“还你妈的名字，要不把你祖宗八辈都对对？”蒋司令没好气的说。

王黎突然反应过来，“你们不会是编的吧？美国情报局的资料你们都能弄到？你们诈我？”

"哪能啊，"陈参谋长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狡黠的光，"不过你刚才的反应。。。倒是挺有意思的。"

"老陈！"蒋司令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王黎说："关于这个设备，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王黎撇撇嘴："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我给50分。"

"差不多得了。"陈参谋长斜睨她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

王黎闭上嘴，从包里掏出充电器，"这个设备需要220V交流电，充电线就这一根，金贵得很，千万别弄坏了。"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建议找几个可靠的工程师，把这些资料手工临摹下来。就是工作量有点大。。。"

"我想辞去□□职位。"她突然话锋一转，表情诚恳得过分，"有了这些资料，随便哪个教授都比我讲得好。"

蒋司令哈哈大笑，笑声洪亮得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就凭你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周教授都得叫你一声老师！"

"您就别笑话我了。。。"王黎苦笑，心里松了口气。

"那去大学任教如何？"陈参谋长突然提议，"正好可以培养些好苗子。"

王黎心头一紧。大学？1966年快到了！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人嘴上没把门的，万一不小心泄露了机密。。。"

"那就回研究所。"蒋司令一锤定音，手指在桌上重重一敲，"亲眼看着自己带回的技术一点点变成现实，不也挺好？"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王黎忍不住嘴角上扬。

陈参谋长冷哼一声："你但凡笑小声点，我就信你是真不好意思。"

三人相视一笑，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轻松起来。王黎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这场危机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