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壮,过些日子,他自己就好了,您老莫担忧。”
“你揽我腰做甚,本大仙儿不是你能亵渎的,本大仙儿的身子是莲花,只可远观,不可玩弄,”礼封浑噩着想拽开腰间那手,却没想怎生却拽不开,脑间睡意甚浓搞得他无力去掰开那只手。
那手盘在腰间纹丝不动,复又呜噜吐出句,“算了,想摸便摸吧,本大仙儿大方。”
正忙推着礼封走得祈星,对着大娘尬笑句解释,“您知晓的,他是被石块子砸傻的,这下砸得不轻总觉着自己是个仙儿嘞。”
祈星以防被大娘看出些什么来,一直在笑着,企图用笑声把礼封的“痴傻”笑痊愈。
大娘缓点着头,眼里装着可怜,“诶,理解,都不容易,屋子里有被褥和床,你和你夫君好生歇息着吧。”
大娘瞧着祈星力大,自个儿又是个老婆子帮不上什么忙,便拄拐苟着背呆望。
看着大娘属实不放心,迟迟不离开,祈星忙道:“您也早些歇息,夜深了,我们这就去歇息,”祈星细胳膊推着礼封使劲儿往前走,阿度被她单手拎着。
“诶好,姑娘慢点儿,”大娘远盯着祈星逐渐离开院子,小身子硬生将礼封推着走,大娘叹句,“小姑娘真不容易。”
祈星此刻也觉自己不容易,身子负着伤还单手推着一个八尺男人走路,好在她力大得很,左手揽着一个人,右手拎着一只猫,走了小半刻,终是硬生给推进了屋门,让那人倒在床上,猫放在了桌上。
屁股拍在了凳上,终于可喘出口气,带着这俩家伙,属实太累。
不过,想来也可疑。自打进了村子,他二人怎得如此困累,礼封还发着疯,痴傻起来,莫不都中邪?
他二人好歹是一仙一妖。她这个凡人都毫无影响,连那苟背大娘也是正常。
怎得他俩就不对劲了。
祈星属实有些出奇,掏出话本喃喃道:“莫不跟碎片有关。”
但话本她摸了几下没有什么效果,便又塞回了怀中。
她抬头打量起这间泥块子堆起的屋子。
大娘腾的这屋子宽敞,打扫得也干净,摸着桌角一尘不染。
屋子陈设极简,一张床、一张桌、一把凳,便是屋子所有。
好在屋子敞亮,就算礼封独占了一整张床,她还能打地铺不是。
祈星思量一刻,动手便将墙角草席牵过来,她方要展开地上草席,却听着后头倒在床上那人,忽地下地,发起了“疯”。
“呔!妖女你在这儿作甚,还不速速到本仙儿手里来!”礼封似是中了邪忽地擒拿住她酸累得不行的胳膊,张口又道:“哇呀呀,你这妖女,长得倒是不错,只不过我可是个专拿妖怪的大仙儿,今日你栽在我的手里,是你修来的八辈子福气。”
此话一落,礼封抬着祈星的两只胳膊,掐着她的胳肢窝就将她薅在了床上。
“此乃我降妖塔,你今后就要为本仙儿所有,”被礼封压住胳膊的祈星眉头紧蹙,对着礼封下裆就是一脚。
此一脚,当真是良药。
登时治好了礼封大仙儿的疯症,直接身子笔挺地倒在了祈星身上,疼晕了过去,不再吱声。
祈星骂句,“你这厮,真沉,三更半夜抽哪门子的疯!”
“压得我气都快喘不动!”
祈星费着劲儿终是从礼封身子底下爬出来,她再次揉揉发酸的胳膊,借着屋内烛火看着阿度蜷缩着身子睡得很是安逸。
她心头甜蜜,回头又瞧着方才发疯似得蠢人,祈星直接白了一眼,自己复又收拾收拾草席子,睡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