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一愣:“这两件事有何关联?”他又是如何知道她看到的。
陈锦时又道:“陈锦行也常常能帮上你的忙……”
沈樱大抵明白了。
她抬眼认真看他:“陈锦时,你不用跟任何人比。”
陈锦时质问:“是不用比,还是比不过?”
那双闪烁着异样光泽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她。
她如果回答错误,或是没有把他哄好……
“你长得很好,远比你哥哥要英俊,尤其是手和腿,都是十分优越的修长……”
他别开头,在她的视线下逐步退缩,红透了脖颈和耳根。
“真的吗?”
她笑,是他非要逼问,她说了,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她越笑,他刚才还步步紧逼的眸子,便撤开了,扭过头,看向别处。
她又道:“我会去看你跟黑铁比武,不过在这次过后,你必须回书院好好读书了。”
陈锦时抬头,撞进她眼底,她似笑非笑,目光融融,轻轻柔柔裹过来。
让他从心口蔓延到耳根些微的痒,再也不敢直视她,一埋头,目光落到她胸脯上,避开她目光的同时,他想找个什么东西埋进去。
陈家撤了白幡,日子恢复如常,都是做生意的人家,不可能当真守孝三年。
沈樱接触了几家夫人,这两日空闲便挨个上门拜访,现在替陈锦行定好亲,三年后正好过门。
晚饭时,她询问起陈锦行的意向,陈锦行只说都听她的。
沈樱心里也有一番计较,除了要门当户对以外,对方还必得是能支撑起门楣的持家好手。
且不说大房如今没个长辈在,上头老太太却还在,又有个惯常爱挑事情的二太太,小叔子陈锦时又很是难管,手段一般的女子嫁进来,只怕摆不平这家务事。
至于小姑子陈锦云,又会体贴人,又乖得很,倒算陈锦行亲事里的加分项。
这天沈樱巡视完铺子,回到府中,整理许久未打理过的园子,专注打量每一根枝条,拿剪子挨个剪除枝丫,陈兴媳妇拿着扫帚在一旁扫除落叶和残花。
陈锦行从书院里回来,长得板板正正一个人,见她在园子里忙活,忙走近了,拍她的肩。
沈樱蹙眉回头:“做什么?”
“明日酉时,你别忘了。”
她回过头继续修剪枝丫,淡淡道:“知道了。”
见她蹲在花圃里,陈锦时过去与她并肩蹲下。
“你就没什么要嘱咐我的?”
沈樱拢起几根枝丫打量高矮,“不管输赢,命最重要。”
“那不行,我死也要赢。”
他单手撑着头,歪着看她,带着挑衅。
沈樱脸色一变,伸手拧他脸颊:“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