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谄媚笑道:“说错了,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赢。”
她看他咧嘴笑,露出八颗白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拿起剪子回房。
陈锦时连忙跟上:“阿姆,阿姆等等我。”
她进了屋,正要关门,他抵在门框上,岿然不动。
她推了两下,他一身肉跟铁板一样,她警告他:“陈锦时,你要做什么?”
“你今天对我怎么这么冷淡。”
她想起为陈锦行说亲的事情,越想越恼陈锦时,可不就冷他么。
现在问起来她心虚,趁着机会,陈锦时一闪身,进了她的屋。
他坐在她的椅子上,用她的茶杯喝茶,又拿她的手帕擦嘴。
沈樱见怪不怪,把屋里的糕点端出来给他吃。
“你慢点吃,急什么。”
他单手拿着桂花糕,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往嘴里送。
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对他冷淡,陈锦时也没做错什么。
便与他温柔着:“今天下雨,你冷不冷?”
陈锦时摇头:“我身体好着呢,一点也不冷。”
她拿手帕擦擦他嘴角的碎屑。
他忽然道:“阿姆,你好久都没做过衣服给我穿了。”
沈樱摇摇头:“我没那功夫给你做,你乖些,等锦行……罢了,你自己也快到该娶妻的年纪了,到时候自然有人给你做。”
他捉住她的手:“其他人做的,跟你做的,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
她歪着头问他,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又是那种能将他完全包裹住的目光,就像是小时候睡在她的被褥里,埋在她的胸脯里。
她怎么这么温柔。
他心头发软,咀嚼点心的牙,动作都放慢了。
“妈妈。”
他喃喃道。
“嗯?”
声音太轻,她没听清。
她又伸手擦他嘴角的碎屑,做了千百次的动作,娴熟而自然。
她越是温柔,他心底反而越是升起一种愤怒,她那么温柔的一双唇,能不能含住他。
张张合合的,说什么呢。
他舌尖探出,舔了下嘴角,她恰好垂下头,撤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