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处理伤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他下午接到林冬止的电话,让他来医院这边帮个忙。楚颂简单找了个水龙头清洗伤口就赶了过来。
林冬止是楚颂的表哥,在家里经营的宠物医院其中一家分院担任院长。前段时间市里救下来一辆猫车,这几天分流、救治、寻找主人和挂出领养,正是忙的时候。
直到刚刚空闲下来,楚颂才有时间消毒和上药。
林冬止带着医用手套,用棉棒沾了碘伏仔细给伤口消毒:“今天小卢家里有事儿突然请假,幸好你过来了,不然我这儿还真是猫犬不宁的。”
“没事儿,忙不过来都可以叫我。”
“林医生您这里还接待人类患者呢?”一个年轻男人推开医院玻璃门,打趣道,“你的执照是兽医的吧,这算不算非法行医啊。”
“滚蛋,你是法盲吗?”林冬止抄起桌上的抽纸,轻轻砸了过去,“消毒擦药这种事儿还够不上非法行医。
“你这个时间过来干嘛。”
男人手里牵着条边牧:“顺路遛过来,蹭蹭你们医院的免费剪指甲、剃脚毛。
“小颂这是怎么了?”
这人是林冬止的朋友,认识挺多年。
上完药,楚颂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夜风轻拂。
那条小边牧犬隔着玻璃,朝门外的楚颂外头笑。
边牧。
今天那个女生怎么说他来着。
划滑板的边牧?
他穿的明明是白色衣服,普通边牧是黑白色。
哪里像了?
她果然是在瞎说吧。
在路边等车的间隙,楚颂一晃眼看到两道熟悉的背影。
他们一起从商场里出来,男生手里抱着爆米花桶,偏头跟女生说话。女生半阖着眼,那双柔软安静的眼睛被长密的睫毛隐隐挡住,没什么精神,很困乏的样子。
芜城夏日炎热,蓝花楹已经进入第二次花期。
她站的地方处在一棵蓝花楹下。
风一吹,几朵浅紫色的小花落在她发顶。
瞧着软乎乎的。
再一吹,又落下了。
女生他认识。
温禾嘛。
那位万年老一。
她终于注意到头上的蓝花楹,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从下往上拍它的树冠。
身边的男生嘀嘀咕咕着什么,大概是嫌她拍照角度不好,抢过手机去重新拍了几张,又把手机扔回给她。
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情侣吗。
……
早恋还考第一。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