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讲,担任首席专家都需要正高级职称。但何若镜因前期成果突出,刚评上副教授不久,就成为了重大项目的首席专家。
这在清大的青年学者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在场的众人又默默放下了一根手指。
游戏继续轮下去,等再一次轮到司明堂时,其余人几乎都已出局,只剩下何若镜、秦泽与张老师。
司明堂剩下两根手指,道:“我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原以为他的话语,能激起何若镜的回忆,但何若镜只是平静地将放下一根手指。
她没有。
或许迄今为止,何若镜的所有爱情,都是在她认为的恰到好处的度里。她不觉得爱情会荡气回肠,跌宕起伏,更不认为谈得上刻骨铭心。
同样放下手指的,还有秦泽。
张老师也是在这个时候放下最后一根手指的,成功出局。
场上只剩何若镜、秦泽、司明堂三人的角逐。
司明堂与秦泽都有两条命,而何若镜还保持着三条。
秦泽为了胜过司明堂,不惜上狠料,淡然开口:“我把亲妈送进监狱过。”
司明堂听到时,只觉得他是真狠,不情不愿放下一根手指。
而何若镜听在耳中,却是心头一震。
她记得秦泽对母亲的失望与哀怨,同样也能感受到,秦泽对母亲怀有怎样一种复杂的爱。
她也曾猜想过,或许他们母子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却没想到是这样惨烈。
轮到何若镜,这回是说到马拉松:“参加过七次马拉松比赛。”
司明堂又一次放下手指,也是他的最后一条命,彻底出局。
再度轮到秦泽,只剩一根手指的他好像没打算做过多挣扎,毕竟无论何若镜有没有,他的机会都不如何若镜多。
“我一个人去过撒哈拉。”秦泽道。
何若镜放下一根手指,反过来对他笑道:“有人目前在追我,而我觉得他还不错。”
目前在追人,而不是被人追的秦泽,这时好像并不是在受什么惩罚,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放下了最后一根手指。
何若镜最终胜出。
“若镜,你是赢家,那你说一个要求吧。”
张老师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何若镜却不在意这个赢家的特权,随口就让道:“那我的要求就是,把这个要求的权利转移给秦泽,我想听听他想要做什么。”
这似乎并不违反规则,张老师无法反驳,也就答应。
于是众人都看向秦泽。
秦泽对何若镜抱有好感,根本没做任何遮掩,明眼人都知道。而在这种前提下,这个人一旦拥有权利,想做的事好像很容易猜出。
可秦泽却唤起另一个人的名字:“司明堂。”
“如果不麻烦的话,麻烦你把何若镜的联系方式删掉。”秦泽抬了抬眉,语气着重在“麻烦”二字上。
“这种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司明堂终于发作,“不问问当事人吗?”
“若镜,你有意见吗?”秦泽很顺口地侧头去问身边的女孩。
何若镜摇摇头,淡定回复:“没意见。”
“问过了,当事人没意见。”秦泽眉眼间满是得意的笑意,望着司明堂时,甚至有些挑衅意味,“我让你删掉她,你是不是特恼火,特不甘心,特生气啊?”
何若镜是个体面人,当年跟司明堂和平分手后,还没删掉他的联系方式。
司明堂以此认为,自己这回来到清大,还有机会。
却没想到,在朋友安排的局里,能杀出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