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棠大为委屈,“我怎么知道!她们非说我是他直属上司,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醉倒。一群人吵吵嚷嚷着,就把我和他推出来了!”她愤愤,“这叫什么事儿啊!”
放下手中的东西,林乐屿走过来,“我来扶着他吧,你们两个女生不太方便。”
季言闻声扭头,“不用不用,你是我的客人,这多不好意思。”
然而林乐屿二话不说直接从一旁把人接了过去,“这时候没必要考虑那么多。”扶正了沈清淮,林乐屿看向金棠,“金小姐,你们公司允许办公室恋情吗?”
没了重负的金棠正活动肩膀,被他一问,怔了三秒,“没说过这个,但是应该不提倡的,因为公司里还没有过这种情况。”
林乐屿朝她点头,又扭回头看向她来的方向,“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总归是不太被允许的。他们今天起哄叫你送你这朋友回家,应该是想以此当做把柄来对付你。”
“啊?”金棠懵圈,“对付我?”
林乐屿提醒她,“你想想,最近这些天那些人有没有故意挑你的刺,或者有意无意给你使绊子?”
季言也被这话吊得心里发毛,“棠棠?”
仔细回想了好一圈,金棠的神色沉静下来。她向林乐屿道谢,“多谢你提醒,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扭头跟季言对了个眼神,稍有迟疑,“不过,话虽如此,沈清淮却是无辜受累的。我若是为了撇清关系而把他丢下,怎么说也都不合适的。”
季言说,“那我陪你去。”
林乐屿一笑,“两位美女,是不是忘了我是男人啊?”
见二人没反应过来,林乐屿又扶了扶压在身上的沈清淮,“金小姐把地址给我,我保证把他好好送回家!”
“这样,好吗?”金棠缓缓转动脖颈,看向季言。
季言眉毛打结,说实话不是很愿意。
本来这顿饭就是要还他人情的,再麻烦他这一次,岂不是又要欠他一次?
可是这事儿牵扯着棠棠,她又不能坐视不理。
算了,要不还是自己和棠棠费点事儿把人送回去吧。
刚想好,还没开口,林乐屿就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的想法,“我开着车,怎么说都是比你们方便的。再说了,我是你的编辑,日后都是朋友,我帮一帮我的朋友,季老师难道也要阻止吗?”
他坚持着,季言再不答应,反而显得不合适了。
结了账,季言和金棠扶着醉得睡过去了的沈清淮等在餐厅门口。不多时,便见一辆白色卡宴缓缓开了过来。
把沈清淮塞进后座,金棠把地址输给林乐屿,“这次就麻烦你了,等沈清淮醒了,让他请你吃饭!”
林乐屿哈哈一笑,“举手之劳,你们怎么回去?”
金棠把车门关好,和季言一起站在外面,“我喝酒了,言言开车带我回去就好。你到地儿给我发个消息,我好歹是他上属,要确定他没事儿才能睡安稳的。”金棠挥挥手,“小岛老师加油啊!”
林乐屿忍俊不禁,乐不可支地开车走了。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影,金棠把钥匙塞在季言手中,“这人铁定是要追你!”
弹她一个脑瓜崩,季言拽着她朝后走,“又贫嘴!你的车停哪儿了。”
车外秋夜沉沉,金棠落下了车窗,把半颗脑袋抵在车框上。
呼啸而过的风缭乱了她的粽色的卷发,因酒意而微显迷蒙的眼定定地看向专心开车的季言。
她叫她:“言言。”
季言没回头,“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她们要针对我了。”
季言放缓了车速,“你说。”
“那位廖先生在酒会上让人接近我,又亲自来到折南来找我签合同。她们都以为是我有意勾搭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