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她被逼到落地窗前,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承受呼啸而来的狂风暴雨,浑身颤抖。
薄肌的丝柔口感仿佛重新回到嘴边,眼前微微渗血的齿痕无声引诱着她再次犯罪。
说真的,如果对方没醒,许尽欢甚至想再咬上一口。
抬头,她撞进那双平静淡漠的眼眸。
就像沈砚舟难以想象,有人拥有如此了得的裹被神功一样;许尽欢也难以想象,为什么昨晚凶得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肚的暴徒,现在眼神淡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原地出家。
沈砚舟的眼眸明亮而平静,令许尽欢联想到她镜头里的赛里木湖,壮美瑰丽。
大西洋暖流的丰沛水汽,从欧洲长途跋涉,一路深入亚欧大陆,最终被高耸的天山山脉截住前进脚步,只能久久徘徊于天山北坡。
新疆面积最大的高山湖泊——赛里木湖,就是这支来自大西洋的神秘水汽搁浅前,所凝结的最后一滴眼泪。
现在它从新疆,从镜头里,来到许尽欢面前,让她触手可及。
负距离接触后,身体似乎比精神先一步接受此刻的亲密。
她单手按着腹肌微微支起上半身,空着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睫毛。
沈砚舟没躲,黑色蝴翼如愿停留在许尽欢指尖。
“第一次见面就想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许尽欢说道。
常年和镜头打交道,摄影师的目光总是对美好的事物更为偏爱。
摄影师善于发觉美,同时也不吝啬对美的夸赞。
“谢谢。”沈砚舟撩起眼皮,“太丑的干不了杀猪盘。”
许尽欢听出他语气里的阴阳,一身反骨蠢蠢欲动。
在沈砚舟平静的目光下,她堂而皇之地屈起指尖摩挲掌下肌肉,黄油被羽毛轻柔拂过。
一阵瘙痒,带起骤然加深的喘息。
打破湖面的平静,有时候并不需要石头,一片轻柔的羽毛足矣。
大清早喜提诈骗黑锅,又被撩得不上不下,饶是沈砚舟情绪稳定,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他伸手按住腹部乱摸的那只手,顺着腹股沟往下挪了几寸,直至将微凉纤细的手按在逐渐升温的位置。
“……”
许尽欢僵住了,手心传来的炙热不容她逃避,昨夜死去的记忆浪潮再次扑面而来。
“知道什么是杀猪盘吗?”他问道。
许尽欢迅速拉开距离,本想见好就收,不料沈砚舟突然翻身,两人位置互换,她反而被桎梏在下方。
沈砚舟低头,鸦羽睫毛在她眼前根根分明。
距离太近了,近到许尽欢察觉到危险想逃,再挣扎已经晚了。
平静湖面起了涟漪,欲望蒸腾的眼底,毫不遮掩地展示在空气中。
“是可以做到你满意为止。”
沈砚舟嗓音清冽,淡然补充完后半句话,“然后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