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布帘门口的两人突然停下步子,陈喣刺激和兴奋达了顶点,发红的双眼死死盯两人,他们只要推开门,只要迈出去……
只要……
“阿哥,你知道今天站到这里意味什么吗?”女人顿了顿,似乎有些愧疚迟疑。
男人却像早知道:“借命借运一年,毁约亵灵,坎坷一生。”
他抱了抱女人,一遍遍说着俚语:悖夾。
“咯吱”老旧门板被推开,两人消失。
“咔嚓”铜锁锁上,这间房子又变回原状。
陈喣的手缓慢收拢,
指节以包裹的形式摩挲,她觉得有些闷。
那只手捏住了什么,又忽的松开。
“捉到了。”
姜雁回头,
两人距离只有呼吸,鼻尖对着鼻尖。
她甚至能从他棕色的瞳孔看见眸底的血丝,如同头七那晚,扭曲而冷漠。
“好。”她怔怔后移,银冠不稳。
手后撑才稳住。
他逼近,整张脸上没有笑意,盯着她看了很久,像在分辨什么,久到她撑不住身体才开口:“你知道祭祀禁神的代价?”
“知道啊……”
姜雁愣愣,脸上写满了疑惑。
他沉静着开口:“为什么带我来?”
“听说祖灵娘娘有求必应。”
她脱口而出,没有编假话的成分。
“借命借运一年,毁约亵灵,坎坷一生。”陈喣一字一句复述,他的声线像玉,温而清。
她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一笑,眼睫一弯。
“放心,是我帮你求,当然借我的……”
“为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
靠更近了,近到能从他眼中看清她自己吃惊的样子。
“什么……”
“为什么?”
她哑语,脸却渐渐红了。
陈喣的压迫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显露:“为什么在乎……那个名字。”
“我们不是朋友吗?”姜雁答得无足轻重。
微红的脸颊带着笑,掀开祭台下的红布。
蠢货。
劣质的谎言。
他似乎并不遗憾刚才放弃机会。
忽然,不想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