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我们宋家侯府和你再无关系!”
宋傅说完这话顿时冷哼一声,宋砚也应声抬了抬下巴!
“对,断亲!”
失去了侯府的身份,宋雁枝就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商贾贱民之女而已。
宋家人觉得用断亲就能威胁得了宋雁枝,却没想宋雁枝听完后,高兴的抚掌大笑:
“好啊,太好了!
侯爷,这可是你说的。既然我们要断亲了,那你们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滚出我的宅院!
侯夫人、侯爷,你们该不会忘了这整个侯府的田产宅院,都是我宋雁枝名下的吧!”
说来,当初这户籍会落在一个十岁女童头上,还要感谢几十年前,女帝在位时颁布的女嗣承法。
六十年前,高宗皇帝身体不好,就由天后摄政。高宗去世之后,天后登基成为女帝。
许多女子、寡妇听闻便来到长安,在女帝御驾前告状,诉说家中长辈、伯叔等欺压她们这些孤女和寡母,强夺房产田地等。
女帝怜惜女子的处境,于是便颁布了新的法令:家中若无男丁,亦可由女子继承田地房屋。
同时,若有寡妇女童等自行营收赚钱所置办的田地房产等,必须写本人的名字,且等女童年满成年之后,才可以做变更。
多年前,宋傅办差一趟染上军中好赌的习气,回了长安之后屡赌屡输,将侯府的老宅房屋都输了出去。
堂堂侯府,差点连个住处都没有,还是原主用制玻璃之法赚来的钱财买回了这里的地产房产。
也因此,现在位于长安朱雀街这么大片的屋舍和田产,是落在宋雁枝名头上的,当年并没有被侯府这些不要脸之人占了去。
不然,现在侯府一屋子人都得搬到长安贫民窟里去住!
话说到这里,宋雁枝嗤笑一声,不屑地将那晶底红漆的侯府祖宗牌位掰断,扔进火里。
在旁边一众下人瑟瑟发抖、又惊又恐的目光中,宋雁枝不动如山,继续说道:
“当年宋家的侯爷,披肝沥胆,在战场上换来的爵位,我是佩服的。
但他当初要是知道有你们这群废物孙子,怕是恨不能直接入宫做太监,好绝了你们这些废物东西!
给你们三天时间收拾东西,然后全都搬出去!
每超出一天,我就按照市场价收日租!别怪我没提前提醒过你们!”
“你、你你……”
宋砚作为长兄,白天嚣张的气焰这下却直接软了,嗫嚅了半天也没敢说话来。
一提及房屋,顿时个个都没了声。
一家子软蛋怂货罢了!
宋雁枝嗤笑一声,不再理他们,站起身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招呼红玉前面带路:
“我的宅院,如今可收拾出来了?”
红玉立马小跑几步,她见着自家小姐现在这么硬气,高兴的说话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八度:
“小姐您不知道,自打三年前您为了侯府入宫后,您的碧玉苑就被换成了红梅苑,二小姐就住了进去。”
“我的房子里,连我的院子都要让旁人睡了去?
白嫖来打秋风久了,还真以为是自己的了?
红玉,把别人用过的床单被褥全都给我扔了,我嫌脏!
还有,什么红梅院真难听,也给我改回来!”
“是!”
红玉眉开眼笑地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