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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1页)

姜元珺回头问他:“徐大人,那送玉佩的小尼僧已经走了?此事要隐去,万不可给朱家引来祸事。这玉佩一事,就依孤所言,是孤察觉阿烁兄长坠马一事,阿烁兄长却执意压下此事,孤就此将李家玉佩收入东宫多年。”

姜元珺将玉佩收入袖中,不等徐林答话,再道:“徐大人廉洁奉公,家国有你是一大幸事,那就劳烦徐大人趁此时机,洗秦家满身血污,还秦家一个清白之身。望您竭尽所能,孤自会在你之后为你兜底。”

徐林抬头,满目震惊,久久未发一言。

罗聆眼眸清澈如水,轻声提醒:“徐大人。”

徐林回过思绪,一撩衣袍跪地,面向姜元珺,拱手道:“太子殿下,臣定当全力以赴!”

当年文会宴,朱若女扮男装赋诗一首,他一见倾心。得知姑娘是老师的女儿,且尚未婚配,他内心雀跃,而他幼年丧父丧母,家中无人可为他出面婚姻嫁娶一事。于是,他在同僚间多方打听,又去了同僚父母亲家中知悉,这才托了媒人说和亲事。

那媒人高高兴兴地走,没精打采地归。与他讲明:“这婚事就罢了吧。这份媒钱也活该我老身得不成。那朱家姑娘与定国公府的长子情投意合,也算两小无猜,只差还未下定。”他看着一表人才的徐林,神色恹恹,咕咚咕咚喝下了一大海碗水:“那定国公世子谁人不知,是个顶顶好的少年郎,那帮王孙子弟中,可没有几个这般出类拔萃的。”

徐林听罢,内心只觉遗憾,还是给了那媒人“媒”钱,并道:“闹了这般乌龙,是在下唐突了。”又说:“婚姻不易,自古以来,又有多少两小无猜可结初缔婚姻之缘,相守一生。小生知道秦家世子其人,还望他二人喜结良缘时,阿婆可告知在下一声,在下也可讨得一杯喜酒,祝愿新人幸福美满。”

那媒人接过沉甸甸的荷包,喜笑颜开地走了。

他将此事忘却身后,可不想没过几日,老师朱元举忽然登门拜访,提了二两腊肉及清酒,进门直摸着胡须道:“启明,我这个老师当的不称职阿!老师只知你幼年丧父与母,却未多加打听,冒昧问一句,你祖上,可是梁州人士?”

徐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很快道:“老师说的哪里话,每逢佳节,您让我在府中常食得一顿顿热乎乎的饭菜,已是启明之幸。也正如老师所说,启明祖上,正是梁州人士,我的祖父生在梁州。”

朱举元望着院中摆设,略显清贫却打理的有条有序,再由他引进屋中,屋内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甚是欣慰,回头对徐林道:“这就对上了。许多年以前,太祖皇帝派我去梁州执一冤案,被歹人所害险些在此失了小命,那大雪天恐怕老身还未血流尽,就冻死在了街头。”

“是你祖父拉着板车在几尺厚的雪地里,将我带回了家中医治。待我伤好后,我返回京中,托人送去了钱财,你祖父并未收下,又正逢我家中小女出生,这才许下两家婚事,你祖父应允。而后不久梁州遭难,大旱不停,粒米未收,你祖父足智多谋存了余粮,却遭受歹人哄抢,你祖父带着你父亲一家人就此离开梁州。。。。。。”

徐林正在提壶的手一抖。

“这一走,便是过去这么多年,杳无音信。我多方打听,又派人前往梁州竟无一所获。”

茶水浸满了杯盏,不觉间已顺着桌檐流到了地面。

朱举元忙接过茶壶,出声提醒:“当心烫伤!”

徐林睁大眼睛,声音发紧,道:“老师,原来是您。幼年时我听父亲在只言片语间提起过您。当年梁州遭难,祖父带着我们前往南地避难,这一家子不是饿死在路途中,就是被山匪所害,然而当地官衙并不作为,所以徒儿幼时立誓要长大成人时做一个刚正不阿为国为民的好官!”

“至于,当年您与祖父间许下的婚事,就此作废!启明绝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毁人姻缘,如执意如此,恐怕将来启明也无颜见徐家列祖列宗!”

于是,朱举元收了徐林做义子,又在十年前定国公一案事发时,决绝的与他白纸黑字为证,断绝了关系。

这日朝会中途,康乐帝忽然起身停止朝议,一手握拳抵在了心口窝,再两眼一黑,在满殿朝臣的注视下,半个身子倾斜在了龙案上。

陈桂贻立时叫了御医,寝宫内几名御医忙的焦头烂额,直到日头偏西,康乐帝从昏睡中转醒,看见哭得泣不成声的小女儿及长子立在自己榻前。

姜元珺见此上前一步,喊道:“父皇?”

康乐帝直勾勾地目光向他投去,瞳孔一缩:“父。。。。。。”

姜元馥轻声喊他:“父皇,是阿馥。”

康乐帝回过思绪,目光一闪,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慈笑道:“是太子啊!”他长叹一口气:“朕梦见你皇祖父了。他来看朕,严辞数落朕的不是。父皇是真没想会发什么这等事儿。这李家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李袁达啊!父皇老眼昏花看走眼了。”

姜元珺道:“无事,三骨案已证据确凿。”

康乐帝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让父皇静静。”

当夜姜元珺回到东宫手写一封长达数百字的密信让阿肖翌日寻那卖花的小姑娘,送于那人之手。

而梁家府邸,梁禧也在与随身侍女谈起近日宫中琐事。

梁禧坐在铜镜前满是惆怅:“父亲他近日有同我说起入主东宫一事。可是那东宫是我想进就进的?”

侍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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