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最近你别往我这跑了,网吧歇业,我享享清闲。]
[1:唉,动不动关门也不是个法子。那伙人老是在附近晃悠来晃悠去的,搞得男娃子们不咋个来了,学生妹子更是怕。]
[1:每天都亏,要不还是别干了呢,改开个便利店?花店?就是都得从头学。弄不好容易亏大发。]
几段话看下来,谢恒逸有了新的考量。
[不谢天不谢地:你只管营业,其他的有菩萨给想法子。]
谢嵘秒回。
[1:菩萨?谁?你?]
谢恒逸没再回复,收起手机。
他算哪门子菩萨?活菩萨另有其人。
“不巧得很,我恐怕要给齐警官添麻烦了。”他重新侧目望向齐延曲,唇角萦绕着的兴味不达眼底。
没必要围着无关紧要的人转?什么玩意扯犊子的鬼话。
他偏要让齐延曲围着他转。
“既然你不会食言,那说过的话应当都作数。”
“你之前说的行政复议。”在不含温度的凝视下,谢恒逸道出了在他口中无比陌生的词,“要怎么做?”
时隔多日,他同意了齐延曲的提议。
他倒要看看,法律这把刀能不能将人捅穿。
说完这句话,谢恒逸静观起对方眼中的变化。
只见那冰雕般的面容怔然片刻,有几分松动,眉梢流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色。
这抹异色转瞬即逝,不等谢恒逸细细品味,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随后“活菩萨”下达了判决书:
“谢恒逸。这一步,你走对了。”
与其说是肯定,更像是轻描淡写的夸赞。
谢恒逸敏锐地抓住最后两个字,借题发挥,嘲道:“只要不违法、就都是对的?这就是你判断对错的标准?”
问题太多了。
齐延曲蹙了下眉,不太想回答。
无赖就是无赖,不但自我矛盾,还爱顺着杆子往上爬。
一边不让他逃,一边质问他为什么不逃。一面肆无忌惮,一面谨小慎微。瞧不起他,却又妄求在他这得到畸形偏激的答案。
“标准是束缚人的。”
齐延曲仅言这么一句,便将话题转回事件本身:“网吧的事,我会帮你。但我有个要求。”
“在办事期间,以我为标准。”不咸不淡,却是强调的语气。
绝对的标准。
他说对,那就毋庸置疑。
他说错,哪怕是微过细故也得纠正。
谢恒逸直直盯了齐延曲一会儿,最终点了头。
齐延曲:“这件事结束后,我们两清。”
说这话时语速语气如常。
谢恒逸却莫名听出些迫不及待的意味来。
两清?
好一位铁石心肠的菩萨。
谢恒逸眸色变深,依旧欣然同意:“行。”
与此同时,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