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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池鹿叹气，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

夜里。

顾晚看着照旧睡得离自己极远的人，忍不住朝那边伸了伸手臂：“过来。”

柔软的床垫上传来轻微的弹力，弹力的余波恰好弹至姜池鹿身上。

姜池鹿不由顿了顿。

直到第二道弹力传过来，她才敛下眸子，慢慢侧身朝顾晚的方向挪了一下。

“怎么啦？”

顾晚拥上靠近的人，低声：“一起睡。”

姜池鹿微顿。

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被人拥得过紧的姿势，身体也从侧躺变成平躺。

相拥的姿势瞬间变成姜池鹿枕着顾晚的手臂。

而且……

姜池鹿还挪了挪自己的枕头，把它垫在自己后脑勺底下，一时之间，顾晚的手臂上仅虚虚枕着姜池鹿的脖颈。

顾晚感受着手臂上那缕浅淡的温度，眉间轻蹙，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虚虚枕着她手臂的人道：“这样用枕头垫一下，你明天醒来就不会手麻了。”

顾晚沉默。

姜池鹿却是主动抬手牵了牵枕在自己颈下的那只手，将自己的手腕套在对方的掌心之中，浅笑扬声：“早点睡吧，晚安。”

顾晚五指轻收，掌心慢慢贴紧姜池鹿的手腕。

“晚安。”

互相道完晚安，姜池鹿便摈弃了心中的诸多思绪，慢慢合上了眼睛。

因而，她也没看到，顾晚在她闭上眼之后，便一直隐晦地盯着她。

直至她入睡，那隐晦的目光都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移动半分。

听着身侧之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顾晚眼眸微敛，直到对方彻底陷入熟睡，她才伸手慢悠悠地将对方脑袋下的枕头抽离，转而拥上了对方。

顾晚的唇轻轻贴在姜池鹿额头上，眸光落向室内的虚无。

姜池鹿……

她受够了自己被姜池鹿一举一动所牵引，姜池鹿却总是一副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模样。

顾晚眸光幽深，揽着姜池鹿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她眸光微垂，视线落在姜池鹿脸上。

既然她动了心，那么……姜池鹿也别想独善其身。

她要姜池鹿也爱她，为她动情，为她沉沦。

若是对方……

顾晚眼睫轻颤，落在姜池鹿身上的眸光忽地明灭不定。

若是对方的身心不能同时属于自己，那……她至少要将对方的身体囚于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顾晚忽地轻轻笑了一下。

她动作轻柔地抚上姜池鹿的脸，轻声细语。

“姜池鹿，你会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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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但今晚凌晨还继续更新的[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