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药了,等喝了药再睡。”他又交代了一遍。
邬雪青再点头。
他起身出去找梁襄拿车钥匙,房间里又只有邬雪青了。
她垂眼盯着小腿,腿肚上仿佛还留有他掌心的温度,滚烫,让她下意识想往后退。
过了会儿,叶嘉木拿了中药、水壶还有换洗衣物上来。
邬雪青给他打开门,看着他忙来忙去,一下给她热中药,一下又去浴室放洗澡水。
“他们这里好像没有热水。”邬雪青说。
她本来也想洗澡,但怎么都放不出热水,于是只好简单擦一下作罢。
叶嘉木道:“我刚刚问了前台,热水24小时都有,不过他们这热水管道已经老化了,得放个几分钟才有热水。”
邬雪青坐在床位晃着小腿:“那我待会也要洗个澡。”
“刚上高原不能洗澡,容易引起高反,过两天等适应了高原环境就可以洗了。”他说。
她不快:“那你怎么可以洗?”
“川藏线我跑过很多次了,有经验,而且也只简单冲冲,把身上的泥洗一下。”
“好吧。”邬雪青两只手捧着脸颊,叹口气,忧愁地像朵小蘑菇一样看着他。
叶嘉木把热好的中药剪个口子,递进她手里,“早点喝完,早点休息。”
“哦。”她接过中药,深深地叹口气,认命地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吮起来。
真可爱。
叶嘉木在她头上揉了揉,“我去洗澡了。”
“唔。”
酒店的浴室是透明的玻璃,只有两面聊胜于无的帘子,即便把帘子放下来,也影影绰绰地能看到人影。
邬雪青可没有看人洗澡的癖好,只是一扭头不经意就看见了浴室里的人影,呛得她险些把中药咳出来。
他脱了衣服站在淋浴头顶喷下,仰着头捋了下头发。
身材挺好。
屁股……还挺翘。
她猛地转回头,用力吸了一口中药。
啧,好苦……
叶嘉木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邬雪青道:“我要刷牙了。”
他侧身让过,道:“地上有水,小心滑。”
“知道。”
她一走进浴室,就看见了挂在毛巾架上的,他搓干的衣服。
她扒在门口,瞪大了眼睛问他:“叶嘉木,你把我衣服洗了?!”
“顺手搓了下。”他说。
“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叶嘉木面不改色:“又不是第一次洗了,一回生二回熟。”
邬雪青“歘”地缩回了头。
除了那天故意刁难他,这些天她住酒店都是等第二天让客房服务的阿姨帮她洗一下,给点小费,阿姨还是很乐意的。
可……叶嘉木,居然,把她的内衣和内裤都搓了!
她的衣服晾在中间,他的内裤晾在毛巾架侧边边,窗户打开通风了,也不知道这个天气一晚上能不能干。
邬雪青心不在焉地刷了刷牙,将牙刷杯放在一边时才发现他用过的杯子也摆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