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好久,王恒还是好好的,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裴凛:“你就没觉得奇怪?”
“怎么不觉得?”王福兴声调微微扬起。
“我问过碧莹,碧莹说夫人是念旧心软,私下里警告过王恒好多次。
可王恒总在夫人面前讨好卖乖,夫人也没办法,只能自己生闷气。
我当时就想着要不要推一把,帮夫人狠下这心。
可碧莹又说,王恒只能是夫人自己想通了处置,要是旁人敢背后捣鬼,夫人肯定不饶。
所以我也就歇了那个心思。”
裴凛:“你可知徐王氏与王恒之间除了主仆情分之外,可还有别的?”
王福兴一顿,但马上回话,“其实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王恒对徐王氏有意思。
他看徐王氏的眼神就不一样!
可徐王氏看他,跟看我、看别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我们这帮下人们都知道,都说王恒自小就暗恋徐王氏,但是徐王氏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看的上他。
也就是把他当个能用的心腹罢了。”
“徐丰衍知道这事吗?”裴凛有些疑惑,照王福兴的意思,王恒的心思那是藏都不带藏的。
“他就看着一个觊觎自己夫人的人在跟前晃悠,没说什么?”
王福兴:“您还别说,这事我还真问过碧莹。
碧莹说,老爷曾经委婉地跟夫人提过,让王恒去城外的铺子当掌柜,别在府里当管事了。
可夫人说王恒自小就跟着她,不管是碧莹还是王恒,少了谁她都不习惯。
老爷本来就觉得能娶到夫人是自己福气,又挑不出夫人半点错处,怕多说了惹夫人不高兴,往后就没再提过。”
裴凛沉默了片刻,“那你觉得,徐王氏有没有可能为了谋夺徐家家产,设计谋害徐丰衍、徐礼、徐仁父子三人?”
王福兴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要是昨夜没亲眼看见徐王氏杀王敬宗,您这么问我,我肯定说不可能。
徐王氏待徐家父子那么好,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现在……现在小的真不敢肯定了。”
裴凛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别的,对着衙役道:“先把他带下去,找个干净的屋子让他住着,再给他些纸笔。
让他把这些年来在徐府见到的、觉得奇怪的事都写下来。
不管是跟案子有关的,还是无关的,只要他觉得不对劲,都得记下来,写完了交给本官。”
衙役应了声,架着王福兴往外走。
等王福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裴凛才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官服。
他看向柳敬常时,眼神里全是势在必得的光。
“走,搜徐府。
重点搜王氏的住处与碧莹常去的地方。
告诉他们,一定要仔细,再去通知前面问话的衙役,再去重点问问徐王氏的贴身仆人,还有那些与碧莹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