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境下的沉默和默认没有两样。
安漾呼吸更不稳,眼神闪着细光,情绪里开始有了情难自禁的东西。
最后忍不住凑上去又亲他一下,亲在脸上,像小猫蹭过稍纵即逝,放轻的声线黏糊:“那我可以,我可以做你的小蛋糕。”
吞了吞口水,又亲一下下巴:“就当我是你的专属小蛋糕,你喜欢就可以随便尝。”
再亲一下嘴角:“只有你可以尝。”
下一秒手里空了,他的蛋糕被拿走放在一边,人也被抱起来放在桌上。
周彻站在他双腿之前,捏住他的后颈,一吻劈头盖脸长驱直入,舌尖肆意掠夺尝尽每一寸甜味,将他被迫后仰的腰折出漂亮的弧度。
安漾舒服得蜷紧了脚趾,酥麻一阵一阵爬上背脊,后腰被按着紧紧贴合面前这具身体,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被他恍惚的神志捕捉。
短暂被放开透气的空隙,他晕乎乎抓着周彻胸前的衣料,感觉到周彻用指尖在捻他的耳垂,湿漉的呼吸缠绵耳际。
“不禁吃。”他还听见周彻这样说。
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就会意识到周彻只是说他接吻时不会换气。
可是他现在不清醒,歪曲了意思。
“不够吃吗?那还可以尝尝其他的。”他的勇气源自于混沌。
侧过头流连地蹭着周彻的嘴唇,左手鲁莽下移,按住周彻身上让他感知到最明显变化的地方:“要不要你的小蛋糕帮你?”
揭下含蓄外纱的直白简直是足够让世界崩塌的开关,和动作格格不入的纯真表情又添一把火,
握在他腰上的手猝然收紧,勒得他难受,他想推开些,却再度被人用力衔住唇舌一把抱起来,保持着接吻的姿势一路来到浴室。
落锁的声音惊了一下安漾的耳膜,他清醒了两分,想告诉周彻艾飞和陈观南今晚不会回来,现实却是他已经失去了自由开口的时间。
水没有打开,隔壁宿舍的人似乎也不在,狭窄的浴室安静得出奇,将呼吸声放大到明显。
安漾过剩的勇气从此刻开始耗尽。
周彻没有继续吻他,他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右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呼吸随着他生疏的动作越来越粗重。
偏偏面无表情,眼神一如俘获笼罩他全身,等待捕食的猛兽一般牢牢盯着他的脸。
安漾哆嗦着,觉得自己像极了游走在深潭水边的战战兢兢的冒险者,必须要用尽全力小心翼翼,才能保证不会失足跌入,被蹲守在里面的怪物拆吃到骨头不剩。
原来周彻的吻才是万能药,他想,可以切断他的逻辑意识,让他说出清醒时说不出的话,做出理智不允许做的事
…………………………………偏偏周彻不肯施以援手,扮作一个旁观者,用最大的耐心接受给他笨拙给予的一切。
安漾当然不会发现,浮现在他脸上的臊意和赧然简直是助燃火苗的滚油,无声而炽烈地灼烧周彻的神智,滋长无穷尽的贪念。
过度膨胀的意识被不得章法杀死之前……………………………………………………
………………………………呼吸让空气也烧出了火星,噼里啪啦的火光迅速燃尽氧气。
安漾觉得自己很热很晕,大脑一直在缺氧……
他很努力地呼吸汲取氧气,吸入肺部的气体重度感染了周彻的味道,让他开始对周彻感受的一切感同身受,他比周彻更晕眩。
直到头顶灯光被眼里的水汽折射得光怪陆离,闷热的气体从全身每一处毛孔排出,审核大人大人啊我真没辙了真没辙了我也没写什么啊又要划这么多让我改改了字数又不够让我怎么办?
逼仄的空间终于多了哗哗的水声,周彻沉默着取下喷头帮他冲水,擦干。
温度没有退尽,存在感似乎也还还残留,安漾慢慢呼吸,怔怔看着周彻将喷头放回原位,握着他的手低头在他手掌心亲了一下,又倾身过来温柔地亲亲他耳朵。
他反应迟缓地享受着心上人餍足后的安抚,结果都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下一秒他就被猛地一把抱起来,两人位置眨眼调换,他的后背抵在墙上,疾风骤雨般疯狂的亲吻很快将他的后脑勺压进紧贴墙壁的掌心。
他紧搂着周彻脖子,抓着他背后的衣料,为了不掉下去,双腿牢牢盘在周彻腰间。
此刻心跳和他的人一样不上不下剧烈撞击胸腔,他的后背不慎抵到开关,水从头顶浇下,很快两人淋了个透。
喘息声才有冒头的迹象就被强行吞噬,舌根被吮得生疼,而安漾被囚困在周彻怀里一方天地,早已经七荤八素,浇在身上是热水是凉水都分不清。
第39章
陳觀南:“昨晚上我和大飞没回来,宿舍里就你和周哥在哦?”
安漾点头,筆记才记一半,动作仿佛被按下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