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绒雪嘟囔。
这是他的套房,什么都没有。
她把自己随行的保姆阿姨叫来送些护肤用品。
又点了客房服务送餐。
柏临指尖拿捏着一支长烟,点了又按灭,始终没有含在唇际。
视线不自觉瞥向厅室的位置。
那小东西跟只仓鼠似的来回窜动,穿他的白衬衫,晃动着比羊脂玉还白的长腿,鞋都顾不上穿,赤着双脚嗒嗒轻快走着。
柏临心头烦躁,本该燃烧的怨艾似乎早就随着她的到来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怎么都压不住的火气。
服务部来人送东西。
柏临隐约听见“草莓”两个字。
隐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幡然浮现。
她喜欢草莓味的T。
大晚上的。
似乎也只能送这玩意了。
就算用美色勾引他,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是不需要做措施的。
她果然是忘了。
柏临路过客厅,走到冰箱前,拿水杯接了碎冰块。
果然,看到他身影的方绒雪喊住他。
“柏临。”
他没抬头,“怎么了大小姐。”
“这里有草莓,你要吃吗?”
“吃?”
“是啊,服务生说这个草莓是日本培育的,吃着还挺甜的。”她从果盘里拿起一个。
是正经草莓。
不是他想的那种。
“不吃。”他拒绝。
指尖捏着一块方正的冰块。
手心的温度很快将冰块融化出水。
“哦。”她唇间被草莓汁染得红彤彤的,“那你有没有想吃的?”
常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