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枚棋子被苏晚月当场揭穿,萧玄览显然是有气的。他看也未看青颜,冷淡道,“滚下去!”
很快,雕花木门便被离去的青颜带上了。
萧景渊看着如临大敌的苏晚月,末了脸上漫上几分苦笑。
“一世夫妻,如今月儿竟惧我如此?”
他一步步往前走,苏晚月便一步步后退。
“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腰间撞上堂屋供桌边沿,上面积灰多年的瓷瓶被磕得晃了两圈,滚落脚边,啪的摔个粉碎,苏晚月已是退无可退。
她终于是无路可逃,于是昂起脖子,直视萧景渊:“你我之间,非如此不可!”
手中金针还未刺下,被已有防备的萧景渊牢牢扣住手腕,攫住衣襟。
“你总是带着刺,乖戾难驯。我也不是一直好性子的人,惹怒我的后果,月儿不妨掂量掂量。”萧景渊在她耳边吐着气。
外面突然响起轰然巨响。
“她要掂量些什么?!”大门被猛然踹开,耀目的光线顿时照亮整个大堂,有人踏着光而来,玄色衣袍迎风猎猎,衣袖翻飞间隐现暗龙纹。
来人目似冷星,面色凝着霜寒,周身气势如虹,清朗明贵。一进门,高大的身形将光线一分为二,犹如天之日月。
萧景渊吃了一惊,才回首,猝不及防间被人拎住衣襟领口,照面一拳,掼在墙上。
“我还道萧景渊是哪个叔父登不上堂的外室子,却原来是你萧玄休小子!”
萧景渊嘴角溢血,喊了声二哥,说:“我错了——”
还没说完,胸腹又吃了一拳。
“时无英雄,竟使尔竖子成名!”
萧景渊眯着眼,视野模糊,他也被打出火气,捏着一只拳头,按住对方也挥拳而去:“她至少心中人是我!”
这一下,萧玄览竟然不避不退的硬受了,他吐了一口血沫,屈指擦去唇角血渍,勾唇笑的恣意又张扬:“可她如今选的人是我。”
苏晚月惊叫一声,终于回过神来,她扑上去触着萧玄览脸庞:“王爷!”
萧玄览怎么真的出来了?他如今的身体状况……
苏晚月伸手,冰凉的指尖按上萧玄览手腕,才摸上脉搏,被萧玄览反手抓在手里。
萧玄览又是一脚,踹开愣住的萧景渊,反手拔出腰间长剑。
“沉睡多年,竟不知有人胆大包天,竟敢欺到吾妇头上了!”
苏晚月一把抱住他腰身,连声说不要。
萧玄览低头看她眼睛,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怎么,你心疼了?”
“我心疼的是你不是他!”苏晚月抬起头,眼里水光盈盈。
萧玄览触到她目光,微微愣怔,才发现她脸色酡红,抱住腰间的掌心发烫。
他下意识揽住苏晚月肩头,下一刻意识到什么,登时大怒,持剑就要将萧景渊当场斩杀!
苏晚月极力拦住他,“此事与他无关,你(身体)如此柔弱,怎可与他动武?”
当苏晚月说柔弱时,萧玄览和萧景渊两人眼睛都狠狠抽动一下。
而被‘柔弱的’的萧玄览揍过的伤患摇摇晃晃爬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柔弱?!月儿,可是他伤了我,你为何如此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