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修文,先别看!
萧玄览看在苏晚月面子上,饶了萧景渊,解了外袍将苏晚月兜头罩住,打横抱起而返。
临走前,他一剑劈开木门,放下话来:“若下次再见到你靠近吾妇,便如同此门!”
出门时,门外已经挤满了来贺百官和贵女。
他们长久听过萧玄览那些年岁月的传说,畏威不敢靠近,却又十分担心萧景渊的安危而不敢离去。
当街上马扬长而去。
茶楼上许多人明显呆滞,片刻后,有人第一声喊:武功郡王!
是武功郡王啊!
武功郡王竟然还活着?!
昭阳王萧景渊在后面看着,末了擦了一下嘴边血迹,进宫,我要见父皇。
萧玄览大步抱着苏晚月走进明仁宫,并没有去寝室,而是进了偏室被他临时作为处理政务的书房,将苏晚月放到美人榻上。
苏晚月被迎面一沓资料弄蒙了。
萧玄览说:对于这些,你有什么想说的。
苏晚月心想,他全都知道了,也许知道自己只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来,知道自己要抗衡皇室,知道自己品性不端。。。
苏晚月咬了咬牙,下床跪到了地上。
请武功郡王应民女晚月不情之请。
萧玄览伸手去扶,握住她双肩。
你起来。
苏晚月不起,再次叩首,若武功郡王不答应,民女便长跪不起。
她称呼萧玄览为武功郡王,自称民女,是向当年还未出事前的自己求情,也是不承认她靖王妃的身份。
萧玄览的力气很大,如果他想,完全可以强行把苏晚月拽起来,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坐回椅子,较为平静的道:孤答应你。
他想,如果是要放妻书,他现在就可以给她,在他活着的日子,靖王府还可以暂时庇护她,等他死后苏晚月拿出那封放妻书,便可以脱离皇帝对他这一脉的清算,或者她要重回萧景渊身边,也不是不行,他可以在死前请官媒过来替苏晚月验明正身,并在放妻书里面写明二人并无情分不曾圆房,这样萧休那酸腐小子应该就不会为难她,只是如果苏晚月要做正妃,可能他还需要对手下做安排,这样他死后也能有人能帮到她。
他这样想着,苏晚月说:“我亲生爹娘如今被杀”
第十九章
侍人们纷纷行礼,正赶上青颜送上她每日要饮的药。
苏晚月说:“吩咐内厨,日后为我熬制的汤药,药量一律加倍。”
青颜应下了,苏晚月觉得还是不够,索性直接起身出了寝宫,往内厨去。
明仁宫如今的餐食供应没有采用典膳所提供的菜式,一干饮食俱由她带来的私人
殿外的避暑水车渐渐停了下来,待到水帘枯竭,庭院里的秋意也慢慢生了出来。
金黄的银杏叶铺了满地,却无人有心欣赏。
秋日的晨光斜斜洒在靖王府寝宫场外,青石板地上跪着一排低垂着头的下人,苏晚月身着素色锦裙,手持名册站在阶前,神情冷肃。这些时日她借着王妃的身份,将府中人事摸得透彻,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线与蛀虫,早已被她一一标记在名册上。
最早被点到名的是管账的主簿,此人面黄肌瘦,却在袖中藏着成色极佳的玉佩。苏晚月只淡淡拿出他与外府私通的信件,他便双腿一软,哭着求饶,连带着供出了三个受他收买的小吏。处理得干净利落,在场众人无不屏息,再不敢将这位新王妃当作柔弱女子看待。
“王管事,”苏晚月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去年修筑西院,账上记杉木三百根,每根一两五钱。可据我所知,市面杉木不过八钱一根。这中间的差价,去了何处?”
她面前跪着王府将作监王大监,肥硕的身子抖如筛糠,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青石砖。
王大监猛地磕头:“王妃明鉴!定是账房记录有误,下官这就去查。。。”
“不必了。”苏晚月将一叠账册掷在他面前,“三年来,你经手的工程采买,虚报价格七次,克扣工粮十二次。仅去年冬日炭火一项,就贪墨白银一千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