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气喘不匀、眉眼盈盈的美人,令人心潮澎湃。
北蚩是没有这样的姑娘。
女都卫将她塞进寝被之中,“有功夫就睡一会儿。”
“免得你一会儿见了君上还要说,你心口难受。”
女都卫说完,察觉到他们的车马调转了方向。
她蹙眉离开车厢,“这是去哪?”
将士示意远处天边时不时冒出来的烟火,“营地好像有人袭击,咱们现在过去会撞上军火。”
“那边来了消息,说暂缓入营,先去城郊君上停憩的营帐。”
女都卫听来有些烦躁,“多少兵马去袭击营地?”
“不知,火力倒是来得很凶。”将士嘀咕着,“别是她那夫婿动了军火。”
女都卫冷笑,“即便是动了火,也找不到咱们。”
“他们就带了那么点人,如何能挡得住咱们,真动火,那是自投罗网。”
虞绾音被车马晃得越来越晕,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吸食入肺腑的迷药后劲。
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拖拽着她,将她用力拖入深渊泥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虞绾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能感觉到自己睡得很沉。
沉沉地做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梦。
梦中她十年前顺利与阿姊姨娘回了鄯善。
从此之后阿姊书信中的每一处美景,每一件趣事都鲜活的出现在她眼前。
阿姊教她骑马射箭,教她驯鹰。
带她走遍鄯善清湖草原、戈壁冰川。
她们露营观星,在原野花丛间沉眠。
醒来又商议着姨娘在家中准备了什么膳食,开开心心回家。
这世间的一切纷扰都再也与她无关。
她要的自由山川,平和清湖,永远矗立在她眼前。
可直到她睁开眼睛。
她的梦碎了。
马车停下。
女都卫进来,正好看见她撑坐起身。
“我们到了,君上已在屋内等候女公子驾临。”
女都卫走上前,手里拿着绳索,正要捆她,虞绾音却适时出声,“你们君上都是这么待客的吗?”
女都卫停顿一下,犹豫着还是将绳索收了起来。
中过迷药,一推就倒的中原女子,面对的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