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没应声,回头看向被唬住的虞绾音。
将缠在她手上的裙带松缓下来,又不解馋地吻了吻她的眉眼。
虞绾音抿唇,看他们都离开了自己的屋子才松了一口气。
她心神不宁地坐在一旁桌椅前。
前去北蚩的确是凶险。
何况还是她猜测的会有人接应。
那如果没有呢。
如果接应的路上出了岔子呢。
那到底是北蚩军营,不是他们的军营,里面更多兵马还是效忠北蚩。
虞绾音想的是,不论让他们两个哪一个去,如果没有接应,那他们作为雄踞一方的领主都很危险。
多少人都是擒贼先擒王,擒王即斩首。
她不一样,起码他们不会杀她。
不过现在看起来是不会让她去了。
虞绾音捧过桌上的茶盏,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隔壁营帐内。
楚御先给戎肆倒了一盏茶。
戎肆先开口,“三日后,我领兵前去,你在营里守着杳杳。”
楚御言简意赅,“理由?”
“我比你会打,也比你会打假仗。”戎肆看着他,“你身边这些人,都一本正经的怕是没做过虚张声势的事,耍无赖我们比你会。”
楚御点头,“这倒是。”
戎肆踹了他一脚。
楚御不急不躁,平静地拍掉了衣下摆的灰尘,“你自己说的话都听不得。”
戎肆继续道,“对面将领要是真的能和咱们一伙,我也能接。”
“如果不是,我也能应战。”
楚御问,“你放心把杳杳和我单独留在一起?”
“就不怕,我带她远走高飞。”
戎肆眉梢微扬,“留你在这里,主要是你能唬住她,让她断了去北蚩军营的念头。你要真能做到把她带离这等凶险之处,我也就认了。”
“老子现在不跟你争一时。”
“就怕你拉不住她,别看她不声不响的,骨子里倔得很。”
倔。
楚御眉眼压低。
又是一个,虞绾音在他面前,没显露出过的状态。
楚御很讨厌也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