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那等粗人,凭什么能看到她那么多情绪和状态。
楚御是真的想让戎肆死,但也是真的羡慕他。
戎肆说着见楚御不回,便直接起身,“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领兵过去。”
“刚才你的人探回来,他们两日后什么时候会到?”
楚御轻抿一口茶盏,“两日后,午时。”
“嗯。”戎肆取过来先前北蚩军营送过来的信件看了一会儿。
信中没有说时辰,只说了哪一天,剩下的消息需要他们自己探。
但既然是故意想要把他们引过去,那打探是必然能探到他们埋伏的时间。
他和楚御分工明确,楚御做这些暗中打探消息的差事。
他们不能叫手下人干同一件事。
会打架。
戎肆出营帐调兵,楚御仍旧坐在营帐里,静静地看向一处。
深邃黑瞳波谲云诡。
剩下的两日。
戎肆准备了许多假血物件和虚张声势的烟雾弹。
的确是只有他们土匪能搞到的东西。
虞绾音去了虞荷月的营帐。
虞荷月一见她进来,立马起身。
这是虞绾音先前在家,她所没有的反应。
虞绾音猜测,这多半是虞荷月在胡人军营里被弄出来的条件反射。
“坐吧。”虞绾音简单示意。
虞荷月才犹犹豫豫地坐下。
虞绾音拿出一张纸,“可好些了。”
“比在北蚩营地里好。”虞荷月声音很小。
最起码不用担惊受怕了。
虞绾音将纸笔递给她,“帮我把你所知道的,北蚩军营里,所有的权力关系,写出来。”
虞荷月顿了顿,拿过来纸笔,“我一直在穆氏军营里,我知道的不多。”
“无妨,知道多少写多少。”
虞荷月思索片刻,一面写一面说,“我听说的,北蚩王身边几元大将主帅。一个贺兰钧,一个单泽。”
“贺兰钧下面分三支,其中一支是穆氏,另外两支在别的领地,我不太清楚。”
“单泽下面两支,主要是他的弟弟们统管。”
“这两元主帅之间关系很差。我在穆氏这边总是听他们骂单泽,说他会给贺兰主帅设套,使绊子。”
“单泽阴损,也会殃及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