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蛇见到凃偲后,闭眼装死,凃偲本想教训它几句,再把它就地正法。
可龚沙雨毒性发作得太快,她没有时间和小银环周旋,反而让对方趁机逃跑了。
“姐姐?”凃偲唤了声怀中的人,对方毫无意识。
她知道龚沙雨被蛇咬了,但不知道具体咬到哪儿了,慌乱中,快把龚三小姐的上衣全退了去。
“脖子,脖子,侧脖颈上。”一个米黄色毛茸茸团落在帐篷袋上,“呵呵呵,我刚刚看见了,咬在她的后脖颈上。”
凃偲心头一紧,立即托起龚沙雨那张惨白的脸。她将对方整个上半身揽入怀中,让对方的后脖颈完全暴露在自己视线里。
只见两个暗红齿痕,像两滴凝固的血珠,深嵌在那片雪肤之上。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泛出青紫色。
凃偲毫不犹豫地俯身,双唇覆上那对暗红的齿痕。
她用力吮|吸,顿时满口腥甜。每吸出一口毒血,她便从唇间渡入一缕清冽的灵力。
龚沙雨的动脉就在伤口下方不足一指处跳动,凃偲的耳尖贴在那片肌肤上,能清楚地听见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的声音。
急促如战鼓,又似溪流连绵不绝。她的舌尖尝到了灵力与毒素交织的苦涩。
同时,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若是自己此刻咬破那跳动不休的动脉,痛饮这汩汩涌动的热血
那她的灵脉是不是能彻底打通?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战栗,唇下的肌肤变得更加灼热。
凃偲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犬齿无意识地磨蹭着那脆弱的颈侧,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
理智与欲望在脑海中撕扯,龚沙雨的每一次脉搏跳动都让那个念头更加清晰——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尝到那传说中的灵脉觉醒
*
龚沙雨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藤蔓上,晕厥前看到的景象不是幻觉,凃偲真的把帐篷又给找回来了。
不仅如此,帐篷外面几米开外有堆材火烧得正旺,上方还悬着条海鳗,不过,龚三小姐现在看到这种长条无腿动物就犯恶心。
这材火的热量也太强了吧,隔这么远,要把人也烤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鳗鱼的香味,龚沙雨这才后知后,热源是从身后传来的,更要命的是腰上还被什么东西压着。
她小翼翼的转动脖颈,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昨晚的毒蛇像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她看到身后的凃偲……红润的唇,这才又想起点什么。
凃偲睡得很沉,但她警觉性极高,怀中人睁眼的瞬间,她已经清醒了,意识到龚沙雨醒后的样子,菟丝花假装熟悉,双眸紧闭。
夏天的衣料很薄,两人的温度隔着薄料相互传递,龚沙雨见过凃的睡姿——必须抱着团着点什么。
这是把自己当被子了?
若是往常,龚三小姐绝对是一巴掌呼过来了,可毕竟,人家昨晚还救过自己的命,再呼巴掌,多少有点恩将仇报。
她红着脸,捏着凃偲的小臂,准备将它扒拉开。
凃偲哪见过龚总姐这个样子,当即恶趣味横生,手的力量加大,直接钳住龚沙雨的腰,腿也盘了上去,环在龚沙雨大腿上。
“!”龚沙雨沉声吐出两个音节:“凃偲!”
凃偲缓缓睁开眼,假装打了哈欠,“早上好,姐姐。”
龚沙雨:“昨晚……”
凃偲:“昨晚姐姐被蛇咬了,还记得吗?”
龚沙雨本想向她道谢,可从凃偲的表情判断,这声谢字但凡出了口,今天这人可能这样挂自己身上一整天。
“不记得了。”龚沙雨平静的说。
凃偲点点头,“哦”了一声。
随后龚沙雨只觉脖颈处被柔软偷袭,紧接着是一阵令人战栗的吸|吮,酥麻感瞬间要冲破她的天灵盖。
“姐姐想起来了吗?”凃偲含糊不清的问。
龚沙雨大概觉得自己体内的蛇毒还未清理干净,不然怎么又有点头晕目眩。
最主要的,龚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她转身,把涂偲压在身下,想着龚沙雨的字典没有吃亏二字。
两人四目相对间,她没注意到的凃偲身下,藤蔓肆意,小黄花苞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