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效果介绍来看,和鉴定术、观气术都是一脉相承,甚至听起来更像是上位。
但仔细一想,观气术段位应该还是更高一点。因为这个天相观神只能看皮毛和气场反应。观气术属于直观精髓,更加干脆霸道。
“难。。。
“滴??”录音软件的波形图微微起伏,像一片初春湖面泛起的涟漪。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线条,喉咙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既不是恐惧,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久违的、近乎疼痛的释放。
“我是林昭宇。”我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稳了些,“1983年出生,父亲是林振声,母亲叫沈云澜。他们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是整个世界。”
窗外的风轻轻推着窗帘,阳光斜斜地洒在书桌上,照在那支老旧的钢笔上??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她说过,写字时笔尖划过纸的声音,是最诚实的呼吸。
“小时候,我家住在城郊一栋老式科研家属楼里。父亲在‘零号基地’做声学与神经耦合研究,母亲是音乐老师。她总说,音符是有生命的,它们会记住人没说出口的话。那时候我不懂,只记得每个深夜,她都会坐在钢琴前弹一首自己写的曲子,一遍又一遍,仿佛在等谁回应。”
我停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机线。这间屋子是我现在常住的教师公寓,离“回音学校”步行十分钟。墙上挂着一幅孩子们集体绘制的画:一个透明的人站在风暴中心,嘴里飞出无数条发光的丝线,连向远方的群山、城市、海洋。
“母亲去世那天,我没哭。”我的声音低下去,“救护车来得很快,但医生摇头的动作更早。急性心肌炎,突发性衰竭。她走得太突然,连一句告别都没留下。我站在太平间门口,手里攥着她最后教我的那首《小夜曲》乐谱,纸都湿了,可我还是没哭。”
屏幕上的波形剧烈跳动了一下。
“后来我才明白,不是我不伤心,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个年代,大人常说‘男孩子要坚强’,‘别让父母担心’。于是我把所有情绪都塞进抽屉,锁起来,假装它们不存在。可它们一直在长大,像藤蔓一样缠住心脏。”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父亲开始更加疯狂地投入实验。他想证明,人类的情感可以脱离语言传递,甚至跨越生死。他认为,如果母亲还‘活着’,哪怕只是以一段声波的形式存在,他也愿意用尽一生去听见她。于是他启动了‘情感脐带’原型系统,把我和星眠这样的孩子纳入早期测试名单。”
说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
“你们知道吗?最讽刺的是,我之所以能成为第一批‘声承者’,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因为我‘最沉默’。父亲说,一个从不表达的人,内心一定藏着最庞大的回响。可他忘了问:为什么我不说话?”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
“直到遇见星眠,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不是怪物。她天生听不见声音,却能通过震动感知旋律;陈默有严重社交障碍,但他吹口哨时,整片树林都会跟着共振。我们这些被贴上‘问题儿童’标签的孩子,在彼此面前,反而成了最真实的存在。”
我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
“但真正改变一切的,是林昭华。”
这个名字一出口,我的心跳明显加快。
“当我看到湖底那行铭文时,我才明白,《破茧谣》从来就不属于我父亲,也不属于某个冷冰冰的研究项目。它是林昭华用生命写下的第一封信??给这个从未给她机会开口的世界。她不能说话,但她选择了燃烧自己,只为让沉默发出声音。”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穿着旧病号服的小女孩影子。她坐在钢琴旁,赤脚轻点地面,像是踩在无形的节拍上。
“所以当她说‘下一个故事,轮到你讲了’,我知道,这不是邀请,是使命。”
我重新戴上耳机,调整麦克风距离。
“今天我要讲的,不只是我的故事,也是她的延续。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倾听者,而是传递者。”
按下暂停键的瞬间,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来自星眠的消息:
>【‘全球情感档案馆’刚收到一段异常信号。来源未知,频率模式与《破茧谣》终章高度相似。初步分析显示……它像是某种回应。】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缓缓打开U盘文件夹。除了那段小女孩唱歌的音频外,还隐藏着一个加密文档。输入密码后(竟是母亲生日),跳出一行字:
>“当你听到这首歌时,请带着它去湖边。水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我没有犹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三月的风仍带着寒意,湖面结了一层薄冰,边缘已经开始融化。我走到去年发现铭文的位置,蹲下身,用手拨开浮萍和残雪。青苔下的刻痕依旧清晰,但这一次,我发现它的背面也有痕迹??之前被泥沙覆盖,如今因水流冲刷而显现。
我急忙打电话叫来陈默和星眠远程协助。借助便携式紫外线扫描仪,我们终于读出了背面的文字:
>**“若呐喊终将沉没,便让回音成为新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