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何神格没有给他相应的强大力量?!青樾白暗骂一句天道。
忽然,天际一声雷鸣,虚空之中仿佛被撕裂开来,一道金色身影落了下来。
是法落昙。看到青樾白的那一瞬,法落昙眼神扫过了他全身,像是在检查自己养的小鸟有没有受伤,他下意识想去捉那只手,牵一牵——
青樾白却退了一步。
法落昙一怔。
“……”对不起师兄。青樾白默默挪开目光,看向那些仙族,“我真的不是青樾白,你们审判有什么用?”
“那你为何能动生景枝?”有仙族敏锐的看到了他手中的武器,冷笑一声,“从古至今,法器都只认一个主人吧?”
青樾白沉默了下,想起来了什么,他突然转身看向了鬼庄主。
鬼庄主呼吸一窒,眼神中似乎滑过一点欣喜——
“诶,鬼庄主,”青樾白的传音落在了他的耳中,那声音温柔的像爱人喃语,“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恶鬼道主?我也想和他做个约定……”
如果把唤醒生景枝的锅甩在恶鬼道主身上,那人非人非魔非仙非妖,就是个白骨架子,仙族也不能把宫幻怎样。
他现在就后悔以前没留个宫幻的传音诀,否则便自己叫了。
鬼庄主瞬间低眸,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嗓音里带着冰冷的怒气:“你宁愿去找宫幻,也不愿意去找郁怀期?”
“郁怀期在你眼里,是什么?”
青樾白一怔,莫名觉得他这语气十分熟悉,反问道:“……那我在郁怀期眼里,又是什么?我找他,他就会来吗?”
鬼庄主顿了顿,看上去像是这个躯壳被丢弃了,愣在原地。
紧接着,天际滑过一道惊雷,云层涌动,一道凶恶的狐狸妖相在这方天地闪现——
忽然,天际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一场白雾过后,敲锣打鼓的唢呐声响起,这座山边竟然出现了一个个狐面人身的红衣侍卫。
红衣侍卫们抬着一顶华贵的红色软轿,而轿前,一袭烫金黑袍的郁怀期面色冷漠,负手而立。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息之间,青樾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一个阴影给罩住了。
冷檀香气瞬间将他整个人都染上了木香气,手腕也被攥起,熟悉中又带着一丝阴冷的话音落在了他的耳朵边:
“生景枝是朕给他的,谁有意见?”
——他在法落昙面前拥住了青樾白,仿佛宴会那一日的场景被转换,青樾白这一次在他怀里了。
青樾白蓦然回神,耳朵滚烫起来,有些局促,下意识又开始左脚踩右脚。
……怎么真给郁怀期摇来了?!
先前那问话的仙族瞬间没声了,纷纷互相看了一眼。
没人敢有意见。
四年前,生景枝连带着青樾白的尸体都被妖王夺走,没人敢拦。
那是九尾妖王,妖族看重血脉,若是妖王出事,妖族必定倾巢而出,给仙族带来无数麻烦。
法落昙脸色一黑,“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疯了吗?!”
“你简直不把我们仙族放在眼里!”有仙族叫了起来,却不料地底忽然破裂,一条巨大的、带着焰火灰的蛇拱破地面,骤然贴近了那仙族的眼前——
“啊啊啊!”那人尖叫起来。
鸣蛇那二愣子竟然也聪明了一回,道:“妖王陛下凭什么把你放在眼里?你算什么东西?”
仙族中,许多人闻言都是脸色一变。
“他竟然把鸣蛇带来了?”
“上古妖镜在之前也被这小子拿到了,今天这事,看来不能善了。”
“可笑,你凭什么认为他一定是来打架的?万一是路过呢?”
……
“你是路过吗?”青樾白眨眨眼,侧头看他。
郁怀期垂眸,没有说话,仿佛还有些余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