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张言之还要同时兼顾工作室偶尔的传统广播项目接单。
可尽管每天这样高强度地工作。
他还是会在闲暇时无比想念黎梨。
和她在一起成为他一天内为数不多能感到放松的时刻。
她总有办法让他开心。
无所不用其极。
纵然每回开始前,张言之都会做好心理建设,不断警告自己不能再伤到她。
但情至深处,过程中他还是耐不住黎梨软磨硬泡的叫嚣。
以至于再后来,张言之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
他骨子里对她有着近乎病态的依赖和渴望。
各种姿势。
各个地方。
无数个回忆。
每当日暮黄昏。
夕阳剪碎残影。
他们的纠缠的身形拉细拉远,在破旧不堪的墙皮上重合。
放纵、痛快。
直至彼此筋疲力竭。
他对她有瘾。
可她又何尝不是。
不过大多数时候。
张言之依然是寡淡的。就连最极致的性,也不能唤醒他流逝而去的少年心气。
但终归是男人。
干起事来绝不含糊。
他总喜欢清醒着看她沉沦迷。乱的模样,一如往昔亲吻那般陶醉。
一双黑黢黢的眼底藏着不见底的漩涡与浪潮,逗趣般盯着她碎声恳求。
甚至兴致来了,一折腾就是整夜。
而累到眼皮打架的黎梨横竖推他不动,几次欲拒还迎之后索性也任由他翻来覆去地折腾。
他不肯放她睡。
稍稍一动,就能把人弄醒。
每当这个节骨眼,她的眼睛就变会得格外好看,水灵灵闪着光,一副似懂实懵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整个人十分好说话,即便面对他提出来再羞耻的要求,也能乖巧照做。
张言之知晓自己的恶劣。
也当然能体会到她这些反常背后存的是什么别样心思。
只是那颗真心太难得,他如今却身无长物。她不说,他便不问。
默契又同步地和她打哑谜。
山谷有泉,溪溪而潺。
芳草丛生的曲径通幽,绵延不绝。周围拂柳风吹梢动,一下下沿着溪流滑蹭,轻抚慢摇。
突然,伴随着渐急渐切的风声,柳梢抽动频率加快,轻易就激得阵阵水流急湍直泻。
花瓣翕动吐蜜,山峰也耸起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