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得厉害。”夏初辞按了按脑门,待脑子清醒过来后,她意识到自己还压在人家胳膊上,便坐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依茗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哼道:“要不是我刚好过来,你烧死了也没人知道。”
夏初辞有些窘迫,轻声道:“谢了。”
苏依茗翻身起床,“你先洗漱吧,我去打电话让人送早餐过来。”
望着她走出卧房的背影,夏初辞居然想起了曾经无数个两人一同起床的早晨,内心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按照原作的时间线,现在的大反派应该在李恒的帮助下努力奋斗,积攒实力。而女主则是和男主情意绵绵,你侬我侬。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暂且不说男女主的关系变化,就说苏依茗提前一年回来,系统进入眠期,这些剧情在原作中都是没有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法用上帝视角,去获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苏依茗现在所做的一切有什么目的。
说是要报复她吧,昨晚又照顾了她一整晚。说是关系一如从前吧,可看她的眼神又像要吃了她。
夏初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究竟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让苏依茗有所忌惮,不按原剧情走。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善于推理的人,况且这只是一本狗血玛丽苏小说,人设什么的深究起来也没啥意思,说不定就是续命黄瓜写崩了而已。
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夏初辞小心翼翼地刷牙,还是无可避免地碰到了嘴巴的伤口,那种锥心刺痛让她直跺脚,于是她在心里把苏依茗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才艰难地刷完了牙。
洗了脸后,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汗液更难受了,她甩掉发烧不宜洗澡的念头,脱了衣服,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粘液和燥热都被水流带走了,她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清爽。
正洗着,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夏初辞错愕地望去,只见苏依茗怔愣在门口。
两人隔着水汽薄雾四目相对,半晌后,夏初辞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她尴尬地转过身去,背对门口。
苏依茗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把花洒关了,又用浴巾将夏初辞整个人裹起来,抱了出去。
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责备道:“刚退了烧就洗澡,你还有没有点儿常识了?”
“全身黏糊糊的,不洗太难受了。”
“难受也给我忍着!”苏依茗有点来气,双手撑在夏初辞的身体两侧,“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你病了不要紧,耽误工作可就不得了了。”
夏初辞腹诽: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比系统还会压榨劳工。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耽误工作的。”夏初辞不顾她阴郁的黑脸,下逐客令:“你也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准时去报道的。”
苏依茗气得牙痒痒,直接俯身在她的颈窝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疼啊,你干什么!”
夏初辞怒瞪了她一眼,随后对着镜子查看伤势,一个青紫色的牙印在光滑白皙的脖子上尤为明显,幸运的是没破皮出血。
苏依茗理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理直气壮道:“做个标记,省得别人惦记。”
如果系统在就好了,她好想投诉啊,这个反派货不对板,越来越狗了,不止喜欢随时随地咬人,还跟狗撒尿占领地似的,喜欢给人做标记。
苏依茗把早餐端到卧室里,催促道:“快吃吧,吃完搬到我那里去住。”
“为什么?我是你的助理,不是保姆,没有义务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得了吧,指望你来照顾我,那我得饿死。”苏依茗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我是怕哪天你在这儿饿死了或病死了,没人给我干活不说,还要我来给你处理后事。”
夏初辞无力反驳,气鼓鼓地接过碗和勺子,自己吃了起来。
一碗粥下肚,又吃了药,苏依茗已经帮她把行李收拾好了。
“司机在楼下等着了,走吧。”
夏初辞一边穿鞋子,一边问道:“是有什么急事吗?这么赶。”
“急着回去洗澡,昨晚抱着你睡了一夜,你出了一身汗,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就因为这个?那你直接在这里洗不就得了。”
“你这里,我没有衣服换。”
“穿我的不就行了,我又不是只有一身衣服。”
“你的内衣”苏依茗忽然停顿下来,直勾勾盯着她的胸脯,“码数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