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师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初始人格。
他先后退了一些距离,给她安全感。
“你好,我不会伤害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只知道初始人格是个小女孩,不知道她的名字。
江雾惜抱著膝盖,怯怯地看著他,不说话。
她看起来快哭了,但在竭力忍耐。
治疗师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也回答的顛三倒四,这让他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初始人格的认知水平只停留在七岁。
“別害怕,叔叔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治疗师乾脆坐在地上,与她视线平齐,问:
“你能告诉叔叔,你刚刚为什么会出现吗?”
“我不知道。。。我说了不算。。。。”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格吗?”
“嗯。。。还有其他三个。。。”
治疗师可以確定了,他之前的推断没错。
江雾惜扁著嘴,眼泪汪汪地看著治疗师,把对方的心看软了。
治疗师声音放轻,又问:
“那你们之中,谁做主?”
“没有人。。。我们都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出现的,但我控制不了。。。”
话音刚落,江雾惜再次解离。
她开始自言自语。
治疗师没有干预,只从旁聆听,然后发现她的每一句话都有上下文,但是没有回答。
就像是她正在跟不存在的人说话,她说一句,对方说的话並没有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而是在外人听不见的地方持续跟她对话,所以她一直在说,並且逻辑连贯。
治疗师凭藉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是病情发作时的一种表现,短时间內快速切换人格就会导致这种情况出现。
这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如果要装,那这个人的智商和縝密程度以及反应能力得高到什么程度?
他看江雾惜说累了,开始双眼涣散,身体紧紧蜷缩,如同婴儿在子宫里一样。
他判断今天只能进行到这里了,於是出门叫助手拿了镇定的药物。
裴序淮和傅时砚同时起身,看见治疗师出来立刻围过来,异口同声:
“怎么样?”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