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师说:“病情发作了,但在可控的范围內,你们不。。。”
话没说完,傅时砚已经衝进去了。
裴序淮也紧隨其后。
傅时砚看著空荡的房间,顿时皱眉。
“夕夕呢?不在这里?”
裴序淮绕到桌子对面,蹲下来说:
“她在这儿。”
傅时砚立刻大步过去,看见她的样子,心疼的眼圈红了。
她缩在那里,像刚出生的流浪猫幼崽,用一双恐惧又可怜的大眼睛看著他们。
“夕夕,我来接你了。”
他试著抱她出来,但是一碰到她就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像是害怕。
裴序淮拽开傅时砚,他也没见过她这个状態,皱眉道:
“你先別碰她。”
治疗师拿来特製的药,是包在奶里的,让江雾惜服下。
之后就是等待药效发挥作用,傅时砚在背对著她的地方侧过头,偷偷抹掉眼泪。
裴序淮和治疗师去到外面了解情况。
一向从容不迫的人,此刻眉宇间罕见的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为什么她看上去更严重了?你不是说这种治疗手段很温和?”
治疗师解释:
“今天的进展很大,我已经见过了江小姐的所有人格,只需要和她们慢慢建立信任,就可以。。。”
裴序淮打断:
“你给我一个准话,这样的情况还需要经歷几次?”
治疗师为难,“这真的说不准。”
裴序淮鬆了松领带,觉得有些胸闷。
“。。。。有没有可能我们不治了,就让她保持现状?她刚刚很害怕。。。你看见了的。。。这是之前都没有过的情况。”
治疗师表示理解他的心情,同时又给他打了强心剂。
“裴总,你好不容易帮江小姐迈出第一步了,不试试的话,就是要亲手放弃江小姐康復的可能。”
裴序淮闭上眼,只觉身体有万斤重,真实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
两个男人各自沉浸在心疼中无法自拔,没有注意到蜷缩著的江雾惜眼底闪过的一抹冷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