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幸村指着怀里的宫椿,不太肯定的说:“她是发烧了,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护士见不是幸村的病发生什么严重的症状稍微放下一点心,然后带着体温计走了过来。
“先量个体温。”
医生使用了电子测温枪线快速确定了温度,看起来确实在高烧显示有三十九度五。
“病人有药物过敏吗?”
幸村不清楚的摇了摇头,这还是宫椿第一次生病,说完他低头看着靠着自己脸因为高温变得通红的宫椿,心里感到很是心疼。
宫椿被高烧弄得有些迷迷糊糊,几乎提不起精神,醒来了意识也不是很清醒,但是在幸村和护士的帮助下贴了退热贴,吃了药。
护士走之前说:“晚上先观察一下,如果还降不下温度来的话再联系我。”
就像久不下雨突然雷声滚滚,宫椿这次确实有些严重,病开始得又急又快来势汹汹。
护士简单给处理之后她也睡得不太沉稳,几乎做了一夜的梦,梦里说不清是什么内容,就是意识和身体都相当的沉重。
下半夜的时候应该退烧了一会会儿,天亮的时候夜班换班过来检查幸村身体状况的时候,挣扎着坐起身的宫椿又感觉自己整个人像火球一样,热烘烘的。
最后在医生的诊断下,判定是因为疲惫和压力导致的免疫暂时性失调,吃药体温一直降不下来,也完全没有胃口吃不下东西,给她开了一天的点滴。
开好药后两人回到了幸村的病房,宫椿坐到床上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让幸村坐下。
“会痛吗?”宫椿病恹恹地靠在幸村肩膀上,脸上泛着红晕,嘴唇却不健康的苍白,虽然马上要挨针的是自己,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关于幸村的。
“只有一点点。”幸村揽过她的肩,手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看起来对宫椿很是疼惜,并没有表现出对针的抗拒。
谈话间医生拿着托盘走了进来,看两人的样子不由得露出微笑。
托盘里放着一根很小的针,用于皮试,主要是看宫椿有没有药物过敏。
“把手给我吧。”
她的手被幸村抬起,挽起衣服袖子之后递给了医生,消毒水凉凉的感觉在皮肤上消毒,让宫椿不由得紧绷起来。
“没关系的,我帮你遮住眼睛。”幸村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一只手支撑着她做皮试的手,另一边则是扣在她头上遮住眼睛。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小声吐槽着,但是没有反抗很是依赖的静静靠着,幸村的心跳声些微驱散了她内心里小小的恐惧。
皮试扎在皮肤表面的感觉有些刺激集中于一点的疼痛,不过并不算久,她扭头去看,皮试的位置鼓起一块小小的包。
医生嘱咐:“不要用衣服摩擦到了,也别砰其他东西,十五分钟之后如果不红肿就可以挂水了。”
“医生谢谢你。”
“没事没事。”医生摆着手先离开了病房。
宫椿有些新奇的看着皮试的位置,她懒洋洋地回忆说:“我之前好像只有查血和打疫苗的时候扎过针。”
“抱歉啊。”幸村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抚摸着她顺滑的头发。
“精市为什么要道歉。”因为生病的缘故她表情即使还保持着一直冷静有板正的表情,看起来却更添了柔弱,说起来话来让人怜爱。
“因为我让小椿太勉强自己了。”她生病因为精神高强度紧张。
“这种事情也不能怪精市吧。是我心理太脆弱了,但是我会努力坚强起来的。”她说话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小椿已经很坚强了,是看到你坚定的陪伴着我的样子才让我没有那么难过。”
宫椿眼睛看向幸村,对方面露温柔凝视着宫椿。
她与之眼神对视之后软乎乎地笑了,然后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此时浑身烫烫的,脑袋也一抽一抽的疼,四肢也觉得酸软。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确认没有过敏症状之后医生带着吊瓶进来了。
还是跟前面一样,她原本不是那么害怕针的人,却继续让幸村抬着她的手,自己扭开头不去看扎针的位置,生病让她内心变得更加柔软起来,抑制不住的想要向对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