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岐有些疑惑,不可能有人会来找她,估计是前台来找霍宁的。
她“嗷”一嗓子扑上床,只听霍宁开了门,门外传来应柏的声音。
应柏敲门后就发觉自己失礼,他将装药的塑料袋放在窗台边打算给风岐发消息,现下门开了,他赶忙开口:“霍宁,这里是。。。”他语速飞快,边解开袋子边和她讲解。
袋子里一瓶炉甘石洗剂、一支松乳膏、一盒布洛芬、一盒对乙酰氨基酚,过敏药也有两种,一是扑尔敏一是氯雷他定,此外还有一瓶止痛喷雾。
霍宁怀疑应柏站这儿要给她把几种药的使用说明背出来,几番强调这些药不能同时用。
“要是这些不行,”应柏焦急万分、手足无措,“还有什么别的合适的,我再去买,或者。。。”
“行了行了。。。”霍宁赶紧打断了应柏,药不能乱吃是常识,谁都不傻,哪儿就到这个地步了。
“如果起了水泡或者有过敏反应。。。”
霍宁就觉得应柏少了个啥:“哎你墨镜儿呢?”
应柏先是一僵,接着飞快按上脸,“我。。。”
门外两人都已经聊到了应柏得去县城买墨镜上了风岐才想起来,他的墨镜。。。是她打掉的啊。
他问都不问她,就要去买?
他眼睛难受到晚上都得戴墨镜,现在大白天的不戴墨镜就开车上山路?
不要命了?
她猛一个翻身,紧接着鲤鱼打挺跳下床:“在。。。”
可第一个字刚开口,双眼先盯上了他胸前。
他没穿外套,黑色衬衣下肌肉轮廓结实饱满,宽肩窄腰与她梦中一般一览无余。
更重要的是,她的手隐约还能记起那种触碰到他胸前的感受。
她赶忙偏开眼藏起右手,自然没看到应柏同时垂下向她望来的眼。
应柏下意识退后两步,侧过身不敢再向里望,她就穿着早上出来时的那条睡裙。
霍宁来回扫视一下这两人,风岐已经冲进卫生间抓出自己的墨镜递了出去:“你先用我的吧。”
“你、你忙。。。”
“谢谢你送我回来啊应博士。”
在霍宁还在疑惑间,风岐忙把墨镜塞进还在愣怔的应柏手里,把霍宁向后一拉关上门,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霍宁透过猫眼向外看,应柏站在原地双手合拢护着风岐的墨镜,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
她笑出了声儿,风岐又从卫生间里拿出手机,赶紧给应柏打字,先交代清楚位置,之后再是赔偿。
见过这人几次,他虽然从来都是冲锋衣裤配黑靴的打扮,但都能看出来是些价格不菲的牌子。
不管怎么说,那墨镜是她打掉的,万一坏了或者丢了,该她赔还是得她赔。
也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应柏先前发来的一张截图。
应该是从哪个文件里截下来的,第一行加粗的大字是“野外荨麻草刺伤常用处理方法”。
霍宁也来扫了一眼,截图里从物理处理方法到药物再到小苏打涂抹法和蒲公英叶贴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