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压抑着怒火咬着牙把脏话给咽了回去,伸手刚要去开门,他本站直的身子飞快向后一抵,压住了门。
他双唇翕合,在她意识到自己该捂耳朵前,那句话就已经由耳灌入了脑子。
她撞入他落泪的眼睛:“风岐,从我们见面开始到现在,这句话一直在应验,我不想你。。。”
“好了你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她又要去开门,可他还是没让,他还告诉她,这个人说话非常灵验,是他最信任的一位相面师,不可能是假话。
“随便。”
她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在这里琢磨这种事情。
这三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除了卷之外又多了一样重合点。
算命、看相,乃至于信星座,这些是个人选择,同样也可以作为处理某些事物的辅助判断工具。
但工具终归是工具,人不该被工具所操控。
笃信这些东西,将其奉为不可撼动的信条,那就是封建迷信了。
“应博士,请你不要拿这种无聊的事来浪费我的时间。”
他甚至还在问她难道不信吗?
她笑了出来,“你信所以就要逼我信吗?”
“把你今天和明天的工作时间发我,我有事找你,私事,看你的安排。”
“如果你这里忙不过来,我可以等,但是你给我个准话就行。”
“我的任何事,都不需要你来担心,更不需要你来负责。”
她一指他手中仍然提着的药袋:“把你的药拿回去,我自己有药,不需要你的东西。”
“谢谢,请你让开,我要下去了。”
“风岐。”
风岐退后一步,冷冷地盯着他,“据我所知你的时间很宝贵,真的要浪费在这儿吗?”
应柏紧紧抿着唇,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最后一件事。”
风岐做了个深呼吸,拼命回忆着昨天在凉亭里的情形。
“你说。”
“我要做你的追求者。”
风岐瞠目结舌,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他微微俯下身,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见她还没有反应,他添上句后缀:“不可以吗?”
风岐回过神时已经把应柏手里的那个药袋抢了过来,好在力气太大,直撞上了自己的肚子,听应柏轻呼她一声,这才让她克制住了把这一袋子全扔在脸的冲动。
她重新把药塞给了他,转身背对着他:“回答完这个问题我就可以出去了吗?”
“是。”
她本能地就要回答“不可以”,但现在出去才是重点,她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他的声音也变得冷硬,他说:“我要追求你。”
她沉默了太久,他的手反握上门把手,刚要按下就听她开了口:“有标准答案吗?”
“什么?”
她转身对他笑:“必须要同意才能放我走,对吗?”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因为他不想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不想看到她对他这样笑。
如果不想见到,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