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做,但是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做了也不记得,多好,踏实,跟死了一样。”
这也是风岐喜欢来达瓦的原因,她把这儿当自己的疗养胜地。
“什么情况?赶紧的。”
两句话一描述,霍宁寒毛直竖。
应柏的手还捂在胸口,他这些天醒得一天比一天早,所以五点半就从健身房回来,刚上走廊,就看见风岐穿着那条白色睡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的步速没有降低,她走得很轻缓,他唤过她两声,但她混若未觉,双眼却又不像真正的无神,带着一种十分奇异的色彩。
她在探究,在好奇,也在。。。
是渴望吗?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她贴上他心口的五指渐渐收拢,像是要把他的心生生挖出来一样。
“我让你跟她说话了吗?”
“让开!”
霍宁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人就被风岐一把扯了向外走,语气稍缓:“理他干嘛?你闲啊?”
低头想了想,应柏风岐去了一条消息:“我今天留在这里,随时都有空。明天的安排要调整,等确定了我告诉你。”
风岐直接把手机改成静音,现在谁找她都没用。
“我真的烦都烦死了,他还非要往上凑,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风岐恨不得把头发全揪下来,点了根烟吸到半根愤愤一声,“就这时候,还把我锁房里逼着我说要追我。”
“啥玩儿?”霍宁还在琢磨着一会儿回去查监控呢,听风岐这一声,她吓了一大跳,想象着风岐溜溜达达地从应柏门前经过,那扇门倏忽一开,风岐被一双手脱拖进了昏暗的房间。
“我房间。”风岐一摆手,竖起两根指头,“一、说他的姻缘,二、说要追我。”
霍宁现在笑不出来:“他刚才说啥?”
“说他梦里。。。不是。。。”全被岔远了,风岐愈发烦躁,他拿她的把柄也拿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被他逼出病来。
“哎,”既然应柏都说今天有空,这事儿硬憋着也不是个办法,霍宁拉拉风岐,对她的手机努了努嘴,“我帮你看吧。”
风岐安静了半分钟,“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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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随着风岐拖拽的监控时间条,应柏出现了。
她直接找的就是对着柜台的那个摄像头,拖到电影结束前后,她的唇边凝出一朵霜花。
“他在观察廖远。”风岐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应柏几番抬头看向柜台后的字,时不时低头和店员对视,在廖远离开后,他的目光才跟过去短短一瞬。
切到室外摄像头,风岐看着应柏把一束纯白的花放到了那张桌子上,不像寻常店里直接组合好的搭配。
他低头站了几秒,她心里莫名有点儿酸楚。
仰头擦去眼角溢出的泪,目光重新向下。
画面里的应柏,恰在此刻抬头。
和霍宁过去印象里的他别无二致。
但风岐瞬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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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非要选在我阿婆忌日上我家去?”
她一直觉得他很假,但这种虚假中偏偏含混着部分真实,让她的疑心一再被压下。
真没想到只是通过摄像头,她就能找到自己想象不出的属于他的模样,她确信那才是真正的他。
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出他双眼的显著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