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有人逼我,这是我自愿的。”白珩的语气有些冰冷。
“你可知你这一入京都,你我便再难相见。”
白珩心头一颤,迟迟不言,四周如死一般安静,旁边商洵道:“多么深情,本王与他相识多年,倒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倒是稀奇。”
白珩露出一个微笑:“怎的,王爷这是嫉妒了?”
他们话音较低,站于下方的人很难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光看商洵那个阴沉的面容,便知白珩说的绝对不是好话。
“王爷您也不必嫉妒,小的精通算卦,算到您今后注定是强者之资,注定只能一人独登高处。”白珩即可又补道,他现在已是破罐破摔,他可算是知了,他为何是名人了,等他死他真想好好感谢他那个便宜爹,死了都还给他这个便宜儿子捧红了。
“白珩……”
“在的呢王爷,有何吩咐呢。”白珩抢在商洵前面开口。
身旁离得近的侍卫都惊呆了下巴,能如此和王爷说话的人,只有两种人,死人和死人。
商洵强压着怒气,对温泽道:“既然人愿意跟你走,那你就带走。”
温泽更是一脸懵,这白珩究竟说了何事令商洵如此气愤。
白珩浅浅地露出一个笑,随后对季云彻道:“季小侯爷,想不想听点你不知的?”
季云彻一愣,心里的不安缓缓升起,今日的白珩他还从未见过。
白珩见他迟迟不开口,也并未有不想说的意思。
“季小侯爷你来猜猜我为何会如此巧合的找上你。”
季云彻:“……”
“因为早就盯上了你,哦,对了,我可不知是前户部侍郎之子这一层身份,我还是那个千羽阁的阁主……”
这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地看着白珩,商洵连捂嘴都未来得及,这个秘密竟然就被白珩像吃饭一样简单的说出来了。
季云彻闻言,面色不算太难看,像是早已做好准备:“你是谁不重要,只要你是白珩这个人。”
白珩闻言轻笑,白珩这个人,他这具身体都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孤魂野鬼罢了,何谈是这个人呢。
“季小侯爷这是没有听明白吗?这一切皆是设局,连遇见,相……相互爱慕都是在局之中。”
季云彻一阵耳鸣,手中的剑也落在地上,摔出一阵闷响,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中无限放大,再结合眼前的挚爱的假笑,之前的一切皆化为泡沫。
“本王竟未想到白公子如此绝情。”
“王爷吩咐的事,我已办成了,你我之间便在无关系,如今你将我交个温泽,也是知有去无回吧。”
商洵惋惜道:“确实有些舍不得,只是权衡之下,还是将你送出去更好。”
“您倒是直白。”白珩冷哼,心里骂着商洵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还不忘抽空看一眼还在消化他这一番话的季云彻,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和季云彻撇清关系,这对他们二人都好。
“季小侯爷还有何想问的吗?倘若没有,我便跟温大人走了。”
这样的大型诀别现场,温泽莫名被提到,他只想找个角落站着看戏,不想参和其中,他身旁的人幽幽来一句:“公子你好像戏文中拆散有情人的反角。”
“这个月的月钱扣了。”
“属下开玩笑的。”苏仓十分后悔,缠着温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