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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第3页）

“听说你从王府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季凌安像不善言辞的父亲笨拙的询问。

“孩儿并无大碍，”季云彻将季凌安请进了屋，命人换上了新的烛火，屋内一瞬间亮了不少，也让季凌安瞧见脸上不太好的他。

“白珩那孩子的事为父也听说了，你要是要做何为父也不拦你，你要记住你身后还有为父呢。”

季云彻闻言心里不是滋味他自小离开他的父亲，与父亲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他父亲总是觉得亏欠了姐弟二人，要什么都想办法满足他。

“陛下急召孩儿回京都。”季云彻将手里的信纸递了上去。

季凌安接过，看罢，长叹了一口气：“也罢，是该回去了。”

“父亲……”季云彻低声叫了一声，似是在做决定，最终还是道，“那日挟持阿珩的人审出了，是南仓的探子，那巨蛇是他们带来守一样东西的，那东西丢了，齐万恰巧入过那间屋子里活着出来，便被盯上了，被灭了满门。”

季凌安长叹一口气：“他和他的家人也是为国捐躯了，我会好生安葬他和他的家人。”

“夏承泽是被人引入暗渠之中，但好似他并未进入过密室而是被人杀死一同带入齐家，可能欲在您与淮王交恶，使他们有可乘之机。”

“那阿彻的意思是？”季凌安听出了季云彻的言外之意。

“父亲与淮王的嫌隙在内，若是有歹人借助此事乘虚而入，”季云彻跪下，“望父亲公而忘私，暂摒弃旧嫌，一致对外。”

话闭，季云彻不敢抬头望季凌安，他这样说已是大逆不道，但他得说他必须说，这关系到一国安危，百姓的生存。

一双因常年征战沙场粗糙又布满厚厚老茧的大手伸出扶起了他，他缓缓起身，这才敢看季凌安，他太久未仔细看过他的父亲了，在他的心里父亲一直还是那个年轻的父亲，只是不知何时鬓间有了白发，眼角也有了细纹。

一双慈爱的眼睛里含着热泪：“阿彻长大了，你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你有此抱负，有此见解，与淮王那点恩怨比起一国之危，算不得什么，为父明日便修书去王府。”

“父亲，”季云彻喊了一声，像还是孩童的时候的样子喊了一声。

季凌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京都后，给你阿姐带封家书……”

季凌安絮絮叨叨地交待着，恨不得要将侯府搬去京都才够，还是旁边的陈叔提醒此去路途遥远，不宜带过多的物品，这才停止了交待。

屋外雨也停了，乌云散去了不少，圆月露出了头，父子二人在亭中浅酌叙话。

翌日

宿醉后的白珩头痛欲裂，屋外的人端来醒酒汤让他喝了下去，手上也被重新戴上了手镣。

随后便出了客栈，上了一辆马车，外面的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皆在讨论着。

“这人是犯了何事，竟有如此多的人看守？”

“不知，瞧着这罪怕是不小吧！”有人唏嘘。

淮州州府一夜之间又恢复了热闹，听说是个误会，上面也很完美的将巨蛇之事解决，白珩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多半也能猜到一二，应是有了紧急公关，能完成得如此漂亮，还是有些手段。

他正欲踏上马车，人群中挤进一个人，大喊道：“白兄！”

白珩定睛一瞧，有些眼熟，这不是萧径吗，他对着萧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萧径满脸的担忧，想隔近点问白珩，却被看守的士兵粗暴地往外推。

白珩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无声地告了别，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