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时后,巴黎机场。
金井绘戴着墨镜,推着行李箱从专属通道走出来,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她的脚步摇曳。
说是行李箱,其实都是金井绘专门挑选的木仓械用品。
接机口处的男人见状,立刻迎上来,用带着巴黎口音的法语低声道:“大人,目标在三小时前出现在莱玛区的老教堂,我们的人已经在周围布控了。”
“布控?”金井绘摘下墨镜,冷冷地问,“谁让你们布控的?”
男人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是……是朗姆大人的命令,他说您需要支援。”
“支援?”金井绘嗤笑一声,把墨镜塞进风衣口袋,“告诉朗姆,欧洲的事不需要他插手。另外,让你们的人撤回来,别像苍蝇一样围着目标转。”
男人不敢反驳,立刻拿出对讲机传达命令。
金井绘则转身走向停车场,黑色轿车的车门在她面前自动打开,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正是她在欧洲助理人之一,阿玛罗尼。
朗姆的命令能传到欧洲,还得到实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的手下已经不干净了。
“亲爱的,你可终于来了。”阿玛罗尼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还以为你要在日本待到天荒地老呢。”
金井绘坐进后座,把行李箱放在脚边:“你怎么在这?”
“我是你的助理人呀。”阿玛罗尼转过头,嘴角带着惯有的慵懒笑容,“毕竟,这次可是个大案子,叛徒曾经是负责欧洲区情报网络的核心人物,手里握着不少秘密呢。”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管理不力。
金井绘懒得理他,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苏格兰发来的消息——【老师已经批准请假。】
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复道:【知道了,告诉琴酒,等我回来的时候,让他把日本部的成员名单重新整理一遍。】
有人趁她不在,想搞乱子。
她想叛逃,和有人在她手下搞事,是两件事。
只要金井绘还在一天,就绝对不允许有人骑到她头上。
发送成功后,金井绘把手机扔在一旁,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在想什么?”阿玛罗尼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在想那个叫孤爪研磨的少年?”
金井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调查我?”
重点不在研磨——过去的事情会影响未来,金井绘敢肯定,自己穿越前和研磨和睦美满的,肯定不存在组织上的人干扰,所以不用担心研磨的安全。
她在意的,是自己被调查了,调查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手下。
有人学不乖。
“别这么凶嘛。”阿玛罗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只是好奇,我们心狠手辣的波尔多大人,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少年这么上心。”
他虽然笑着,但言语间是赤裸裸地威胁:“三天,我要新项目负责人的位置,这个消息我还没告诉别人,就等着波尔多大人下一步的指示了。”
金井绘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这话听起来没头没尾的,阿玛罗尼只当金井绘说得是她自己。
金井绘微微偏头,阿玛罗尼并没有看到,那双平时仿佛一潭死水的绿眸此刻像极结了冰的深潭。
不好意思。
——在你提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我任务的目标就不止叛徒一个了。
有你在,相信我,他的黄泉路不会孤单的。
毕竟她现在还是一瓶货真价实的真酒呀,也要做一些符合人设的事情呀(无辜脸JPG)
金井绘收回目光,眨了两下眼,藏住了瞳孔后暗藏的杀意:“别说废话了,目标现在在哪?”
阿玛罗尼转动着方向盘,把车停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叛徒现在就在前面的老教堂里,他以为躲在那里就安全了,却不知道那是我们布下的陷阱。”
怕不是为叛徒步下的陷阱,是为了她步下的陷阱吧。
所以这次,从叛徒到助手,全部都是给她做的一个局?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穿越之前,她居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掉进去了,也是她傻。
早干完早完事,刚好彻彻底底地放个假,可以专心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