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会想,这名號真帅。”
“哈哈,乖儿子!”
“爹,非得这么做吗?”
“你他娘刚才哄你爹开心呢?”
“没有,孩儿就是问问。”
“嗯,必须得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你皇帝大伯,想让爹这么做。
说实话,爹自己也想这么做。
名声而已,不重要的。
你可知道,十万控弦之士,对於一个国家来说意味著什么?
他们可以耕田,可以放牧,可以打仗,这样的壮劳力,是如今的北蛮极为珍贵的力量。
爹今天寧愿做这个刽子手,让史书上把爹写的畜生不如,也要把北蛮的这根筋狠狠抽下来!
当然,此事,还有另外一层说法。
今天,爹杀这十万人,与北蛮结上真正的死仇,在史书上多了抹后人评价不知好坏的名声,大战后再把军权一分,朝堂上那些人,应当也挑不出爹的毛病,不会咬著爹不放了。”
“爹,还得分军权啊?”
“怎么,不捨得了?”
“也不是……”
“说分军权也不准確,只不过咱们赵家现在太大了,得散上一散,求个安稳。
其实吧,就算是散,也是散给自己家人,咱也没吃多少亏。”
“散给自己家人……”
“咱家总共就这几口人,还能给谁啊。
他娘的,你忘了,
你姐的嫁妆还没给呢!”
“臥槽,爹!”
“你爹大不大方?”
“爹,这次之后,名声没了,闺女没了,兵马少了,也就地盘大了那么一点。
爹,你给你儿子说实话,心是不是都快疼死了?
你要非让儿子说句好听的,那儿子就哄哄你。
爹,你真是天下第一大方的老丈人,没有之一!”
……
“承和二十年十一月,魏国请降,帝准之。
初魏军败,为寧所俘,以军降,后反覆。
定北王患为乱,降卒十万,尽坑之。”
———陆琢之《寧史·定北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