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那叫一个嚇人,像从地下来的黑无常一般。”
“我听说靡婆人长得一副猪鼻狼嘴相,张口就要吃人嘞……”
“你没听说么?昨日他们杀了靡婆的叛徒,一刀刀切开,然后生啃了呢,嘖嘖……”
阿那罗还有这次隨他出行的几人都学过大瑜语言,即使有些话不能全听懂,也听出了这些话中的贬义。
哐!
阿那罗一拍桌子,两个护卫立刻起身,把那桌的客人给揪了过来。
原本在吃酒说话的几个客人被嚇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拖到了阿那罗面前。
他们看见阿那罗几人肤色深黑,身上穿著异族服装,心中立刻涌起了猜测:
“你、你们是靡婆……”
阿那罗抽出匕首。
匕首未出鞘,刀鞘泛著冷光。
阿那罗的舌头顶著右上顎,手指一晃,刀鞘就顶在了那客人的鼻子下端: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们长什么样,再乱说话,我就割了你的鼻子餵野狗。”
几个被押著跪在他面前的客人已经汗流浹背,面色发虚,听见阿那罗说要割鼻子,嚇得大叫:
“救命啊!”
“靡婆人要杀人了——!”
“快报官——”
可这里是黑山酒楼,哪里还需要等官兵?掌柜的和小二直接就衝上来了。
白洵大喝一声:“何人闹事?!”
阿那罗把几个快嚇晕的客人踹到一边去,挑眉笑:
“大瑜的酒楼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他一挥手,护卫们全都冲了上去。
就这样,双方打了起来。
酒楼內瞬时混乱,楼上楼下的客人都伸长脖子看热闹。
阿那罗身边带的护卫,都是靡婆一等一的勇士,不像市井无赖那般好对付,双方打斗得还颇为激烈。
飞溅的碎瓷片差点砸到围观的客人们。
来吃酒的客人无奈之下,只得纷纷逃出酒楼,站在酒楼外边,保持安全距离的同时,津津有味地看热闹。
不过也没看太久,酒楼的大门就关上了。
阿那罗等人也关进了柴房。
阿那罗一行人在被绑起来之后,明確表示自己是靡婆的国君。
他被捉了也不急,反而惊嘆,在大瑜隨便找个酒楼吃饭都能遇到这么多高手。
大瑜果然是臥虎藏龙。
阿那罗不急,是因为他知道酒楼这些人去打听一下,肯定会印证他的身份。
即使酒楼的人不打听,这件闹得动静这么大,乌纳也会闻讯来找他。
事关两国邦交,这些人不会拿他怎样。
阿那罗一路从靡婆赶到长安,没有一夜睡过好觉,昨日亲手杀了阿吕应后,太过亢奋,昨晚也没有睡好。
今日白天逛了半日,又打了一场架,这会儿反而累得有了困意。
他闭眼要睡时,却发现身边的护卫们一个个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