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罗嘴角勾起。
原来不是睡意,是中了药。
他这么想著,然后人也往地上倒。
阿那罗也晕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梦,梦中回到了靡婆,走在一片湿热的森林中。
他在森林中打猎,猎到了一只虎,正要去看猎物,天上却突然下起大雨。
密密匝匝的雨珠直击他脑门。
也不知这雨珠怎么回事,硬得就像石子似的,砸得他脑门生疼。
阿那罗赶紧躲到芭蕉宽大的叶子下避雨,可那雨珠居然穿透叶子朝他眉心打来……
“啊呀——”
阿那罗皱著眉哼了一声,疼得醒过来了。
呲——
一道水流正中阿那罗眉心。
他整张脸都是湿的,立刻就清醒了许多。
“你醒了!”一道童稚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阿那罗顺著声音看去,见柴房的窗户边,露出一个孩子的脑袋。
是个女孩子,一双大眼亮如星辰,手里还拿著一个大水囊。
显然,刚才她就是拿著水囊对他呲水。
阿那罗想起来,先前被抓的时候,他看见这个小姑娘进来喊娘,估计是酒店老板的女儿。
“小鬼,是你用水呲我?”阿那罗做出一脸凶相,故意嚇唬知知,“等我出去,我要把你丟进河里餵鱼。”
知知拿著水囊,摇头嘆气:
“你不能这么说呀。你家人没教过你么?被人绑的时候可得说点好话,好好协商才有可能被放,要是刺激了绑匪,那可就遭了。”
阿那罗见她没被嚇著,还故作老成地说话,觉得颇有意思:
“你一点不怕?”
知知:“当然不怕,就算你把我丟进河里,我也能游回来,我水性好,而且我还会在河里捉鱼。”
阿那罗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知:“你说过了,你叫阿那罗,还说你是靡婆王。”
阿那罗:“那你们还不放了我?”
知知:“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我娘他们去找人了,等会儿就有人来验你们身份。”
阿那罗:“那你来用水呲我干什么?”
知知抱著水囊,脸蛋贴在窗边问:“你渴不渴啊?”
阿那罗吞咽了一下乾涩的喉咙。
嗯,被这么一问,有点渴。
知知说:“你张开口,我给你喝点水。”
阿那罗冷笑:“我又不是走兽,要你这样——”
呲——!
趁著阿那罗开口说话的功夫,一道水柱窜进了他口中。
阿那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