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你带回去吗?我以为你很早就知道了?”
“诶?”有吗?
希珀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一拍。
“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要跟老师回家的哦?”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那双盈满笑意的苍瞳。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他笑嘻嘻补充道:“要是敢逃家的话,抓回来后可就不止这种程度了。”
“……”
够了。
“变态。”
男人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指尖危险地滑过她的腰线。
“不要乱挑衅,我还没尽兴呢。”少女立刻抿紧嘴唇,乖觉地咽回了所有抗议。像刚才那样崩溃一次又一次的体验如果不是他的极限,那自己最好还是乖一点少说话。
她是有极限的,跟这个变态不一样。
“现在嘛,陪老师睡一会吧?”手臂的力道稍稍放松,让她能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将她的脑袋轻轻挪到臂弯处,五条悟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晚安,老师。”
细若蚊呐的道别消散在衣料间,再抬眼时,他的睫毛已安然垂下,胸膛规律地起伏着。
睡得很沉。
不知是不是被这份宁静感染,她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
稍微睡一会儿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欢呼与咒骂声在空气中碰撞,有人高举着票券疯狂拥抱,有人将烟头狠狠碾在脚下。
“啧。”
有人盯着手中仅差一位数字的马票,心有不甘。
“就差那么一点。”
指间的香烟无声燃尽,灰烬簌簌落在鞋面上。
又输光了。钱包里仅剩的几张钞票,现在连杯像样的酒都换不来了。男人叼着烟,在日光下下眯起眼睛——
是时候去工作了,找个出手阔绰的富婆,暂时凑合几天吧。
嗡——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随手弹飞抽到滤嘴的烟头,抬脚鞋碾上去,火星在鞋底发出细微的滋声。
屏幕上跳动着未知号码。
啧,不是孔时雨啊,姑且听听看吧,让他花钱的推销电话就挂断。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沙哑、慵懒、甘醇似酒,是他中意的类型。
“初次见面,甚尔。”她轻笑一声,语调慵懒却直切要害,“刚输光了钱,要接一笔委托吗?”
呵,监视他?有意思。
“你谁?”男人的语气微沉,隐约生出些被冒犯的不悦。对他的底细摸得这么透,看来盯上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他们这行当里,又冒出这样的行家了?
“你可以叫我希珀。”女人轻笑,背景里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当然,或许你更熟悉另一个名字——”
空气骤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