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x。”
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缩,脊椎窜起一阵寒意——那是身体在遇到致命威胁时,最原始的本能预警。
“……第一次跟你做生意。”男人嘴角噙着笑,眼底却不见温度,“要是把你的情报卖出去——应该能赚个天价吧?”
他语调轻佻,肌肉却早已绷紧,每一寸神经都在警惕着四周。
“我给的报酬,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女人声音轻软,带着几分长辈式的循循善诱,“比你赚的——只多不少。”
她停顿片刻,语句带笑。
“十亿。”
“美金。”
“好好考虑。”
这女人出手阔绰得诡异,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是最大方的金主——也是他见过给钱最痛快的女人。
十亿,美金,已经到账。他退出短信界面,又点了根烟。
“说吧,我接了。”
报酬的数字越惊人,背后的危险就越致命。这笔天价究竟是馅饼还是陷阱,全看这女人是不是存心要他的命。
毕竟……那可是诅咒师x,说句话都能咒杀目标的存在,何必大费周章雇他这样的杀手?
这不搞笑吗?
女人似乎被他干脆的态度取悦了,低笑一声,继续翻动书页。
“很简单。”她的语调粘稠似蜜,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刀锋,“把六眼带给我——用你手里的天逆牟。”
“当然,我会给你提供小小的帮助。”
“收下吧,甚尔。”
男人闻声回首,只见一个毫不起眼的少年站在三步之外,双手捧着一只漆黑的手提箱——恰好是他能容忍的安全距离。
箱体交接后少年已如游鱼般滑入人群,转瞬便没了踪影。
指尖一挑,箱盖掀起一道缝隙。森白寒气立刻蛇一般窜出,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两支针筒静静躺在冰雾中,幽蓝的液体在玻璃管里微微晃动。
不妙啊,连药都准备好了。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比箱中的寒气更冷。
“保险措施。”女人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和天逆牟原理类似,注射后能让咒术师暂时变成普通人。”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开什么玩笑——
这根本不是同个级别的东西。天逆牟只是干扰咒具,而这针剂……可是直接把那群傲慢的术师打入泥里。
“连这种东西都能搞出来……”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新的审视,“你是跟咒术师有仇吗?”
“咒术师?”书本合上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女人轻笑一声,起身走动,“我平等地厌恶一切。”
伏黑甚尔识趣地掐灭了探究的念头,话锋一转:“我的工作只是把六眼活着带到你面前?”
“没错。”女人的声音忽然贴近,木地板上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不过若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