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赤手空拳,有持械对练,往来之人,皆是锦衣华服,气度不凡。
百里穹压低了声音,在晏泠音耳边道:“能入此地的,除了几位殿下,便是京中勛贵子弟,要么就是入了品的供奉高手。”
晏泠音点了点头,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
晏泠音的目光在讲武堂內扫了一圈,没找到人。
倒是她这一眼,引来了不少视线。
能在此地的人,非富即贵,眼界自然不低。
晏泠音那张脸,以及那特性带来的魅意,即便只是隨意站著,也足以让周遭黯然失色。
“那女子是谁?瞧著眼生。”
“这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刚从凉州府来的。。。叫什么。。。晏泠音?听说是入了天邢司。”
“看著不像啊。。。。。。这般样貌,倒像是哪家养在深闺里的千金。”
窃窃私语声不断。
正此时,演武场一角,两道交手的身影分开。
其中一人收枪而立,正是宋知非。
他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头,目光平静地扫了过来。
只是一眼。
方才还在交头接耳的勛贵子弟们,瞬间噤声。
宋知非將手中长枪隨意拋给一旁的侍从,抬步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百里穹,又將目光落在晏泠音身上,在她耳垂上那枚凤尾耳坠上,多停了一瞬。
“有事?”
“殿下,”百里穹连忙躬身,“晏姑娘她。。。。。。”
“我来问问,”
晏泠音打断了他,晃了晃脑袋,侧过头,“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用?”
宋知非却是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转身,朝著讲武堂深处一间偏殿走去。
“跟上。”
百里穹与晏泠音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待三人身影消失在殿门后,讲武堂內才重新响起议论声。
偏殿之內,陈设简单,唯有一张茶案,几只蒲团。
宋知非寻了处主位坐下,抬手示意。
“坐。”
百里穹老老实实地在下首蒲团坐下,腰杆挺得笔直。
晏泠音倒是没那么多讲究,隨意盘腿坐下,將腰间的长剑解下,搁在腿上。
宋知非的目光,自她耳垂扫过。
“此物名为界玉,內有乾坤,用法不难。”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既然已经学了《灵蕴诀》。。。倒也不用专门再去学习,便如天邢司那玉佩般用法。。。。。。”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