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通体漆黑奢贵的迈巴赫静静停在市局正门路边。
司机拉开车门,墨不染躺进后座,路远寒从另一侧上了车。
墨不染侧过视线轻瞥了他一眼,他靠在座椅柔软真皮里垂着眸子,两条腿在宽敞的后排空间懒懒地随意分着,十几秒都没开口讲话。
周叔踩住刹车打火启动:“少爷,回哪里?”
墨不染转头看向窗外,低声:“琼华九璋。”
他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把路远寒带回家。
路远寒没有像之前一样把他送出电梯却坚持要走,一反常态很乖很听话地一路跟着他下车、上电梯、被他拽着手腕扯进了房间。
黎梵音还在靛海没回来,偌大的顶奢平层寂静一片,偶尔听见拿铁在猫房里挠猫抓板、跑酷或者发出两声低低地喵呜。
“去洗澡。”墨不染拿了睡裤和长毛巾扔给他,“你脏死了。”
“嗯。”路远寒接过东西进了他房间的套间浴室,磨砂灰色感应玻璃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他确实该好好洗洗——
满身啤的洋的白的和特调的酒液,还有勘验现场沾到的灰尘和血液,各种混杂的液体干涸在皮肤表面,脏得连自己都快忍不下去。
路远寒脱下身上那套无袖背心和运动裤,扔进洗漱台宽大的水池里,想倒些洗衣液泡着,找了一圈都没看到。
恍惚间后知后觉,大概那只金贵的小野猫绝不可能自己动手洗衣服。
他赤身站在雾面玻璃隔出的淋浴区,打开悬在上方的空气顶喷,一秒冷水延迟都没有,恒温的水流倾泻而下,紧绷了一晚上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壁龛里一排排贴满英、法、日文的瓶瓶罐罐,路远寒狭眸逡巡一圈精准地找到沐浴露,压在手心一大坨仔细搓洗身上污迹。
透明凝胶化开一阵浓烈的薄荷清香,皮肤渗入某种冰冰凉凉的触感。
染崽每次训练结束冲完澡,身上都会带着这种清凉的薄荷气息。
他闭着眼贪婪沉醉地深长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冲掉。
路远寒擦干净身体,拿起那件睡裤正要穿,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条白底印满蜡笔小新图案的及膝短裤,崭新的连吊牌都没摘。
看风格完全不是墨少爷平时常穿的那类莫兰迪色冷淡风,尺码也偏大。
路远寒有些疑惑,抓着犹豫了半天妥协穿上。
结果刚一推开门,已经光速在客卫洗完澡换上睡衣的始作俑者就盘腿坐在床尾盯着他看,一副守株待兔良久的模样。
“哈哈哈哈——”墨不染瞬间捂着肚子笑翻在床,狡黠的眸光自路远寒腰腹至他腿间打了个来回,“校草,你穿这个简直太合适了!”
“。。。。。。!”路远寒低头扯了扯那条印满花花绿绿图案的睡裤,“你故意的?”
这条睡裤商家设计的十分下流,裆部前方刚好是新之助光屁股甩大象的世界名画。
被路远寒撑出了3D立体视觉效果。
“嗯,我特意买的。”墨不染躺在床上,唇角笑意还没完全褪去,调戏道,“想让路老师穿着它给我上课。”
路远寒洗完澡后格外干净俊魅的一张脸顷刻沉下来,咬牙:“。。。。。。给我拿套正常点的。”
“别的你都穿不上。”墨不染拽着他手腕拉到床上,按住他后颈往下压,“趴下别动,给你擦点药。”
路远寒肩宽腰细,公狗比例,从后面看夸张得像开了特效。
漂亮的肌肉纤维顺着他肩胛骨起伏的弧度自然收束,轮廓山棱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