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孟雪鹤的过往判断瞬间坍塌,虞荞难以想到他竟然会照做。他的尊严呢?他的骨气呢?他不是最讲清高的吗?那现在他在搞什么?!
又惊又惧,不受控制地,虞荞按下后退键,试图远离。可孟雪鹤不是泥人,她退多少,他就进多少。
轮椅向后,膝盖向前。
直到退至角落,退无可退。
水波一圈一圈晕开,震荡:“你想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轻轻握住她的脚踝,略有温凉的触感紧贴皮肤,虞荞周身一凛,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分开她的腿。
再然后,修长手指撩开裙摆。
孟雪鹤附身进去。
……
虞荞终于知道孟雪鹤为什么准备这种款式的睡裙了。
大裙摆,足够长,足够柔软……还足够吸水。
“舒服吗?”
来路不言而喻的水痕沾染了孟雪鹤的大半张脸,他把瘫软无力的虞荞抱上床,轻轻亲她侧脸。
虞荞抬手挡住眼睛,声音含糊不清:“嗯……”
“嗯是什么意思?”孟雪鹤稍微用力,把她围困在床头一隅,不依不饶地压住。
虞荞偏过脸,带着哭腔,既像羞耻,又像慊弃:“你别把脸凑过来……”
“你连自己都不想沾?”手掌抚上她后腰揉,孟雪鹤还不忘费解发问,“虞荞,你怎么这么装?”
身体更软了,她下意识挽住身上人的脖子:“你才装,你还不爱干净。”
孟雪鹤贴着她的耳廓笑:“我倒是想去洗把脸,刷次牙,可现在不肯松手的人是谁,嗯?”
虞荞手指蜷缩,慢慢收回。
孟雪鹤捉住她的手,重新搂上去:“抱紧。”
虞荞被他拦腰抱起,头脑发懵:“你不是要去卫生间……”
“到现在还不想洗澡么?”孟雪鹤颠了颠,成功让她抱得更紧,他稳步走向淋浴室,“你先泡澡,我刷牙。”
自从虞荞有记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没自己动手洗澡,也许是孟雪鹤又下了迷药吧?她为自己找好借口,然后放纵他为所欲为。
孟雪鹤真的很会伺候人,简直像是一个鸭王,上天赏鸭子做。
爽到瞳孔失焦,虞荞一边抖,一边很不文雅礼貌的想。
灵魂在天上飞,她听到自己茫茫然的问话:“你还不进来吗?”
对方堵住她的耳朵,和水啧同步响起的是他的笑,“第一次不想在床上?虞荞,你倒是狂野。”
随便他说,反正她已经舒服到头皮发麻了。
“那就上床……”
“等会儿。”
“为什么?”
“刷牙。”他的呼吸缠绕她的锁骨,“洁癖精。”
…………
虞荞闭着眼,睡得很沉。
孟雪鹤没有困意,他拿过丢在床头的戒指,重新给虞荞戴上。
他动作随意,不怎么小心,把已经空了的营养液袋碰掉在地,发出细碎声响。
但虞荞半点听不见,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绯红,呼吸声也轻,侧着身子,微微蜷起来。孟雪鹤静静盯了一会儿,觉得她有点像刚出生的猫。
心脏很软,于是低下头,轻轻吻她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