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过门槛走进卢府,有些疑惑道:“知道什么?你说卢瑜生病啊,春梨都告诉我了。”
慕剑低声说道:“这个春梨平时看着话不多,怎么还挺爱打小报告?”
她十分好奇地看着卢府,洒脱地说道:“不就是感冒吗?你告诉你们家公子,不能讳疾忌医。”
听到这句话,慕剑松了口气,紧紧跟在她身后。
她与卢瑜初见时,去的是他城外的宅子,今日见到的这卢府才是他的本家。
不似城外的宅子那般大,也不甚华贵,反而有一种清贫的感觉。
她走进院子,好像闻到一丝血腥味,院子十分空旷,并未种植什么树木,屋子整齐地围在四周,柱子立在四方天空的四角。
她正想往里走去,血腥味更浓了。
“怎么会有血腥味?”
慕剑慌忙拦住她向前的动作,赔笑道:“或许是今日我在院内给公子杀鸡染上的鸡血味。”
“在院子里杀鸡?还挺方便。”她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并未多言。
她瞧了瞧四周,继续问道:“卢瑜呢?”
慕剑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回道:“公子他可能出去了。”
她见正对大门的屋子关着门,趁着慕剑没来得及反应,推开门进到屋内。
屋内很昏暗,并未点灯,一阵风吹来甚至有些冷,屋内十分整洁。
她绕了一圈,发现这地方就是卢瑜住的寝室,床榻前摆着一道屏风,床榻的床帏被钩带勾着,桌子上还有些墨宝,就是没有卢瑜的踪迹。
难道卢瑜真出去了?
慕剑见她进到卢瑜的寝室还有些紧张,见她露出疑惑的神色从房间内出来,不免舒了口气。
幸好她没发现卢瑜。
只见她在门外愣了一会,转头朝旁边本该属于下人的房间走去。
吱呀一声,门赫然被推开,卢瑜正坐在屋内的椅子上,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她见到了卢瑜,与此同时也发现他正光着上身,胸口处包着纱布。
她微微皱眉,逐渐走近卢瑜:“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卢瑜不语,转头问慕剑:“你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慕剑看向卢瑜,卢瑜摇了摇头,她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二人交流的眼神。
慕剑见她有些生气,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道:“公子昨天被王家的人伤了,幸好躲得及时,否则……”
她眼睛有些红,带着怒意又有些伤心地说道:“为何要瞒着我?”
“难道在你们心里我不可信吗?”
卢瑜着急想站起身向她解释,可是使不上劲,反而牵连了伤口,咳嗽了几声。
她慌忙蹲下,阻止他起身的姿势:“别动,你坐着。我们是朋友,以后这种事不要瞒着我。”
她蹲着比卢瑜矮些,卢瑜微微低头盯着那双真挚的眼神,触动地点了点头。
“疼吗?”她试探性地用手抚上卢瑜胸口的伤,睫毛微微颤抖,又猛地将手收回,抬起头问道。
随后她起身自嘲般说道:“我自己以为机关算尽,却还是让旁人伤了你,作为朋友没保护好你,作为县令更没做出表率。”